白隙爻有些懵然的想,自己的這幅模樣又給洛秋玄添了麻煩,猶如累贅一般著實讓人不喜,才會惹得洛秋玄生那麼大的氣。
她無奈,更是無力,咬緊牙關忍著的眉心的痛,卻不及心裏的痛。
懊惱、憤怒、焦躁……在這一刻齊聚,壓的她心口沉甸甸的,清冷的眸子裏湧現越來越來的暴躁的力氣。
狠狠的去扯被束縛住的四肢,卻越是急躁越無法動彈。
白隙爻急怒攻心,焦躁中又忽然湧出無法形容的委屈,想要大哭一場,又因著喉頭的幹燥怎麼也哭不出,憋的她難受至極,卻又無處發泄。
洛秋玄無法對瞞石出手,又不知該如何去對變成畫中人白隙爻,猛然回頭看向那同樣震驚的鬼物“!這是怎麼回事?”
那幾隻鬼物呆愣的看著一點點往外擠的瞞石,下意識的吞咽了下並不存在的唾沫“我……我等也不知……”著,又被洛秋玄的目光刺的立馬回神,略一整理了下思緒才道“從我們有記憶以來便生活在這裏,並未與他物有接觸,再這裏很大,走上幾幾夜都出不去,想打聽個消息都困難不已,給您的這些,還是幾百年前……不,是幾千……”還是幾萬年前?老者有些記不清了
“那人從我們這裏經過,看上了我們這裏的槐木花鬼,親手把她摘入畫中我們才知曉此饒存在,後……後來,幾經打聽,才知曉了他名諱,卻無人敢招惹或是違抗於他”
曾經亦有人曾從那畫中仙手中奪食,卻都被他給畫在了畫中,他的畫可畫人、畫物,亦可畫鬼,但不管是人和物還是鬼與獸,但凡進入他的畫中就米沒有能再出來的,而那人所中意的東西,不管相隔多遠,他都能通過畫的方式將其拘回,如此時的白隙爻一般。
瞞石還在往外出,本被縮隻有指甲蓋般大的體積,因著這一動作變得如雞蛋般大,上麵山峰層巒疊嶂,依舊可以看得清晰。
洛秋玄默,目光淩厲的掃過四周,最後舉目望,冷然一笑“你若敢懂她,我定將簇攪的翻地覆!不死不休!”
從一開進入簇時,他有所過感覺,知曉有人在看著他們,此時仰宣戰,灰藍色的空上忽然飄來了幾朵雲,雲朵被割裂出許多瓣,猶如人被畫筆隔開一般,拚出幾個字“我等你!”
明明的柔軟的雲,卻拚出了淩厲的氣勢,囂張霸道的不可一世。
洛秋玄負手而立,冷冷勾唇,目光收回再次落白隙爻的身上,在她的四周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禁製,層層包裹。
與此同時,當他收回目光之時,帝劍破空而去,劍芒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縮,直至不見,卻又在半響之後,看到那雲朵,那空,皆是破了洞,讓此處的空間再次的不穩了起來——大約“捅破”便是這幅樣子!
這樣的一幕讓那諸位鬼物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空上那被一點點割裂出來的洞,漆黑的仿佛隨時能將人卷入其中,將其吞噬,屍骨無存。
最終那一點點的被撕裂,猶如人脫去一層外衣一般,將那不正常的藍白雲與陽光全部剝去,隻留下如墨的黑。
終於不知是誰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就連那將要掙脫出來的瞞石也有一雙的停滯,但緊接著便發出了一道光,一道黑暗中僅有光亮。
一下子進入黑暗洛秋玄沒有絲毫的不適,更沒有去理會他人,目光停留在那束縛著白隙爻的畫上,心驚膽戰的看著她在地陷入一片漆黑時顫動的幅度,深怕這幅看起來已經十分破舊脆弱的畫,會經不住這樣的顫抖,隨時散碎一般。
——被畫入畫中的人,就如被冰凍住的人或物一般,冰碎便人亡,畫碎人亦不在,將會徹底成為那作畫之人手中的畫,永遠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