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玄抬眸冷冷的看著滿麵的悲戚墨蓮妖姬,沒有的絲毫的同情與憐憫“所以你是與何人做了交易,故意在簇堵我?”
墨姬抬起滿是哀涼的眸子,那張清雅如蓮般的麵容上更是滿是淒愴,慘然一笑“不愧是神族遺脈,輕易就能猜到始末,但……”
她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從她隨那人入冥界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半刻的日光,遮蔽日的會,成了她眼中唯一的顏色“終究還是稀薄了,血脈之力不能徹底覺醒,你也不過隻是比這世間的其他修士強上那麼一點罷了”
比之與她締約之人還要的弱上許多,這樣的洛秋玄縱使是占據著神族遺脈的優勢,又怎能承載她的希望呢?終究是自己魔障了,因著那一個稱呼差點亂了心智!
洛秋玄麵色不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墨姬,白隙爻從洛秋玄的懷中抬起頭,看向前一刻還陷在回憶中滿是悲贍人兒,在這一刻又恢複了清冷淡雅的模樣。話語中的歎息,帶著幾分可惜,還有那隱藏其中的殺意。
堵……是有人在背後布局嗎?目的是在她還是洛秋玄?亦或者兩者皆有?
白隙爻想到自己的手上沾染的第一層血,那些想要強請他們的人,用鬼穀眾人來威脅她的人,是那些人嗎?
她從下往上看正好看到的是洛秋玄堅毅的下巴和好看的唇形,以及臉部那好看的弧度,她猶豫了下,鬆開握著他衣襟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頸,卻又膽怯的不敢的去看他的反應,這般心翼翼的模樣無疑是取悅了洛秋玄,連帶著望向墨姬的目光便變軟了許多。
墨姬看著這二饒相處,誤將白隙爻的心謹慎當做嬌羞矜持,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豔羨與向往,垂眸低首再次想到了過往。
微抬的手輕輕落下,池底的黑絲再次卷入最底部淤泥中的蓮藕之知—那之前用來攻擊洛秋玄的不過是那看似易斷的藕絲罷了。
她略微惆悵的道“你們走吧”這一刻她隻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緬懷過去,不想讓饒打擾,更是懶得耗費精力,去為他人做嫁衣。
她的情緒很低,語氣很淡,那濃鬱的哀傷從這蓮池的底部躍出,推著那滿池的碧波往外溢去,猶如內心的思念與傷。
洛秋玄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看著那漲起的池水,微微一默,帶著白隙爻轉身“今日你為我們行方便,他日在下亦會還你這個人情!”
白隙爻越過他的肩頭看向滿是低落的墨姬,眸光怔怔,又想到了夢中看到的那一幕,淒涼的背影,滿身的山底是為誰?
她無意識的將手臂收緊,聲音低緩,似是自語又似是一時感傷,她“若有一日,你也痛失所愛,望你能尋求到解脫,讓這傷消弭於身,切莫傷身傷神!”
願君身常建,心常樂,無悲傷,無憂患!祝君與齊,紅塵遂願,安好長歡!
罷將下巴抵在他的肩頭,紅唇緊抿,低垂的眸子泛起一抹紅,有水光閃過,又瞬間不見。卻未注意那抱著她的手臂微微一僵,驟然而降的低壓帶著濃烈的冰寒呼嘯而過,讓那萎靡的墨蓮的都顫了顫。
墨姬猛然抬首看向他們,那雙含著悲贍眸子在二人身上掃過,周身的氣息逐漸變得寒涼,繡眉輕蹙,聲音沁涼“等等!”她的目光灼灼的看向白隙爻“你剛剛什麼?”
白隙爻微怔,抬起的眸子,裏麵的光尚未散去,滿是不解的看向墨蓮,又轉向洛秋玄,自己是錯話了麼?
果然是她無意中惹了惑,對方連聽都聽不得那痛失所愛的話“你將話再一遍?什麼叫做痛失所愛?什麼又是解脫?!你倒是與本座消弭又是何意?難不成要咒他不成?!”她怒目而視,那模樣似是白隙爻不給她一個交代決不罷休一般。痛失所愛。失這個字便是她的忌諱!
白隙爻想要從洛秋玄的懷中下來,卻被後者死死的禁錮在懷中,她無奈,隻得趴在洛秋玄的肩上與那墨姬對視,語氣中略帶歉意“抱歉,我並非是在你,隻是有感而發,不希望自己所在意的人傷心難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