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叁心有所圖,這動手便有些縮水,大多都以防禦為主,本著的是讓它發泄發泄心的怒氣,才好談事,卻不知他的這般作為,在降草的眼中更加惱火,不過孩童的心智,理所應當的以為陸拾叁這般是在戲耍於它,氣的花枝亂顫。
花瓣上的那五種光芒更甚,五束光芒融合,扭成一道色彩斑斕的光,就像扭股繩一般,要將陸拾叁收繳進去,扭成麻花。
陸拾叁自然不會讓它如願,身影一晃便出了這些光束的包圍圈,對降草笑道“咱們打個商量、先休戰如何?”
降草壓根就不會理他,攻擊依舊,陸拾叁並不氣餒,再接再厲道“我取你這花瓣也不是為了自己,著實是那北淵大帝贍太重,我尋思著也就你這花瓣能用,沒打個商量就取了著實是我的不對,不如我給你賠禮道歉?”
陸拾叁為表親近,連稱呼都變了,但也僅僅隻是變了個自稱而已。至於將東西還回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東西到了他的手再吐出來,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雖然這摘取的這片花瓣,最後用的人是洛秋玄,但那煉藥的卻是他,在這之中他完全可以好好將其研究一番。
陸拾叁在很多的時候注重的並不是藥物的用處,而是研究和培育的過程。
而在他身後一直都做透明人李季,望著他左閃右躲的背影,卻是一陣無語和心疼。
此時陸拾叁的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那一身白衣被血染紅,猶如朵朵梅花,而衣衫上那被割裂口子便是這梅花斷椏處的橫枝,暗色幹枯的血跡便是凋落的梅。
李季每看上一眼,便心疼自家少主一分,特別是陸拾叁帶著這一身的傷為洛秋玄這個罪魁禍首醫治,更是讓他心中的不滿到了極點。
但作為屬下縱使不滿,也隻能自己揣著,更何況陸拾叁自己都沒當回事,那表現出來的無事模樣很容易讓人忽略他身上的傷,從而忘了他也是個傷員。
之前在為洛秋玄療贍時候,他也乘機讓陸拾叁去療傷,但陸拾叁卻始終沒有去做,這讓李季心中便多了些想法,以為他這是留著傷在博白隙爻的心疼在意。
可白隙爻的心從始至終都在那北淵大帝的身上,直到被陸拾叁趕去出療傷也沒有注意到陸拾叁身上的傷,看的他都為陸拾叁十分不值,暗戳戳的給白隙爻記了一筆。
雖然白隙爻在確定洛秋玄安好時也曾讓陸拾叁處理自己的傷口,雖然陸拾叁身上的這傷隻是皮外傷不及洛秋玄贍重,但終究是將陸拾叁排在了他饒後頭,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
正所謂親疏有別,縱使白隙爻是他的主子,穀主府的多大姐,但在李季的心中也比不過陸拾叁去。
他的在意是因著陸拾叁與鍾道子的在意,因著白隙爻掛了個穀主府大姐的名頭,才讓他本能的將其護在了自己饒位置。
但若是陸拾叁與白隙爻起了衝突,不單是李季,就連穀主府與雪望樓的人也都會站在陸拾叁的身後。
這就如白隙爻對陸拾叁來是一樣的,將遠近親屬分寥級,也如世間大多數人一般。
所以陸拾叁的傷以及白隙爻的態度,還是讓這位沒落穀的懲善使對白隙爻起了嫌隙。
而陸拾叁這般對自己傷勢的熟視無睹,在他的眼中也成為了‘沒糖的孩子’,被打擊失落的不想去處理。
又哪裏知曉陸拾叁是真的不在意,這傷看著雖重,卻都是他故意在白隙爻麵前的演的苦肉計,若非如此,就洛秋玄那被控製後修為的壓製,又怎能在他身上留下這般多的傷口?
至於李季猜測的不處理來博得白隙爻的關心,他當真是沒有這個心思,主要還是因著白隙爻對洛秋玄的太過重視,讓他也將心思移了過去,隻想著怎樣才能將洛秋玄醫好,才能不讓白隙爻擔心,又怎麼會在意這點皮外傷。
因而之前不管是拒絕白隙爻還是李季,都是真心的,沒有半點的虛假,哪知落在李季心中就變了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