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安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內,腦海裏頓時湧起模糊的記憶來。
她隻記得自己是被人劫走了,然後,好像是有人來救她,而那個人.......
推開房門,立即有兩個穿著黑衣的身影閃現出來,那兩人的衣領處分明用銀絲線繡著‘藏’字形狀的暗紋。
這種暗紋吟安是見過的,這是藏閣的標誌,與那次她帶回齊赫給段千山的信時信封上刻的紅泥印一模一樣。
“你們主子呢?”吟安拉住其中一個影衛問道。
那影衛似乎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問的這個,愣了一下才說:“就在隔壁房間。”
吟安聽罷直接就走了過去,用力推開房門後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倚靠在床上的段千山,而穆百則站在旁邊。
“你怎麼樣了?”吟安疾步走了過去,她雖然不太記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卻隱約記得那個來救她的人,就是段千山。
“吟安,你......”醒啦。
穆百的話卡在喉嚨裏,因為吟安走近之後,竟是直直對著床上的段千山撲了過去。
段千山垂眸看著懷裏突然撲進來的人,神色微微一動。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吟安自己呆了一會兒才知道是發生的什麼事,連忙從床上站起來。
一股眩暈感突然湧上來,使得她連人也站不穩,若不是段千山伸手扶了她一把,隻怕她就要栽倒到地上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頭有點暈,”吟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段千山抬眸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的臉色還是稍微有些發紅,想來應該是因為百媚生的緣故。
“既然身體沒好就不要亂跑。”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吟安聽到這話,小聲嘟囔了一句。
段千山聞言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再反駁她。
“咳咳,”一旁站著的穆百輕輕咳嗽了一聲,見他們兩人都看了過來,這才說道:“主子,您該喝藥了,再不喝這藥就要涼了。”
“藥?你是哪裏受傷了嗎?”吟安打量了段千山幾眼,見他臉色的確是蒼白了些。
段千山輕輕掃了穆百一眼,白皙的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藥碗,將碗中的黑乎乎的藥一飲而盡。
穆百被的段千山一個眼神看到心裏發涼,不過見他終於肯喝藥了,心裏也是鬆了口氣。
他都端著藥在這裏站了有一會兒,主子就是不肯喝藥,還是吟安有辦法,光站在這裏就能讓主子把藥喝了,那以後的藥要不都交給吟安喂好了?
想到這,穆百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是不錯,心中竊喜地拿著藥碗出去了。
“我昏迷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吟安垂著頭站在床邊,眼神擔憂地看著段千山。
“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嗎?”段千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