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吟安想了想才說:“我那晚正準備睡覺,突然有個人闖進了我房間裏,我跟那人打了有一會兒,後來,打不過就被劈暈了。”
最後一句說得滿含委屈。
“之後的事都不記得了?”
“我......”吟安本來想回不記得的,但是聽他這麼一說,心裏頓時有股不詳的預感。
“之後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吟安問得小心翼翼。
段千山不語,目光在她身上掃過。
吟安看他盯著自己,不由也朝自己身上看了看,這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套衣服,而是一件素白的衣裳,材質比起她原來那件不知要高上多少個檔次。
所以,她不過就昏迷了一次,怎麼會連衣服也換了?
回想起自己剛才不過從隔壁走到這裏就感覺渾身酸軟無力的現象,吟安心裏頓時敲響了警鍾,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自動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她突然變得煞白的臉色,段千山的眸色不由暗了暗。
“抓你的人給你下了媚藥,”段千山開口說道:“非做那種事不能解的那種。”
聽到這話,吟安腦海裏一片空白,看著段千山的眼神隻剩下不可置信。
她聽到了什麼了?有人給她下了媚藥,還是沒有做那種事就不能解的那種,那她現在能站在這裏不就說明那媚藥是解了嗎,那幫她解了媚藥的人......
吟安完全不敢往下細想,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雖然說是為了救她,可在她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對她做那種事,她不能接受這種行為,不能。
段千山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自然也看到她發紅的眼眶還有眼底深深的抗拒和痛苦。
所以,是聽到為她解了媚藥的人是他才露出這種表情,還是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段千山沉思了一會兒,見她即將要哭出來的時候才幽幽說了句:“行了,本座對你這種小白菜沒有半點興趣。”
還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吟安聽到這一句,臉上浮現瞬間的呆滯。
“你......你說什麼?”聲音裏已然帶上了幾分哭意。
段千山聽到她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眼裏浮現絲絲不爽,“我說,我對你這種小白菜沒有半點興趣,你身上的媚藥是用藥解開的,懂?”
話落,一聲哭聲劃破黑夜的寂靜,在房間裏回蕩著。
段千山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放聲大哭起來,眼淚跟雨似的接連往下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不是都講清楚了,她還有什麼好哭的?
吟安站著哭了一陣便蹲了下去,就在段千山以為她要消停的時候,沒想到她就抱著膝蓋又哭了起來,雖然聲音比剛才小了不少,但聽起來卻讓人感覺異常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