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爹官複原職了,禍亂這場戰役的罪魁禍首都指揮使也被當著眾人的麵,砍下了腦袋。雖然他有點冤,但也不算太冤。
英雄再次出山,讓那些憤怒的百姓心靈得到的安慰,於是大家就紛紛的散去,就在太陽從江麵上再次升起的時候,杭州城再次變得平靜。楊老爹原先的將士們簇擁著他重新走上了指揮的位置,士兵們也紛紛回到了原先帶著的簽訂隊伍裏,一切都恢複到了原先的狀態。
“咳咳,咳咳。”鎮守太監用潔白的絲帕捂住自己的嘴,劇烈的咳嗽一陣之後,喝了一碗人參熱茶,才算緩過來一點勁。忍者刺殺的傷口和自己給了自己一刀的傷口,合並起來,讓他失血過多,讓他顯得無比虛弱。但是他沒有躺下休養,而是堅持著坐在了最高的那個虎皮椅子上,大堂裏靜悄悄的,除了一群錦衣衛嚴密的保護著這裏之外,沒有一個外人,讓他的咳嗽聲在空曠巨大的大堂裏,顯得觸目驚心。
“這一次國民的暴亂,一下子被國民殺了三十幾個官吏,打傷的就不算了,而下麵的胥吏死傷更多,幾個衙門也被大火燒毀,這件事情該怎麼收場?”他是在詢問毛玉龍。
毛玉龍就恭敬的反問一句:“那公公的意思想怎麼做?”
鎮守對這個小家夥坦蕩的回答:“按照咱家的意思,為了平息百姓市民的怨氣,就說這些酷吏死得其所,而且還要再追責幾個。”在鎮守的心中,雖然不能讓楊老爹狠狠的殺些東林文官,那樣當然要給閹黨造成巨大的麻煩。但也想趁著這個機會,適當的削弱一下東林在浙江的勢力還是有必要的。隻要事情不要做的太過,隻要在可以讓人容忍的範圍內就成了。
毛玉龍卻直接輕輕搖頭,他當然知道鎮守的意思,但這個時候不行。一旦鎮守那麼做了,自己就不得不被卷入這個巨大的黨爭漩渦,自己會被第一時間打入閹黨集團之內。
現在是天啟四年,黨爭已經如火如荼的進行了,東林已經處在了絕對的弱勢,天下所有的人都認為這一次東林是徹底的垮台了。
但真正的內情卻是不被外人知道的,天啟皇帝難道真的想安心的做一個木匠嗎?絕對不是,不過是東林黨人太過強大,架空了他,讓他整日不得不縮在木工房裏發泄他的怨氣。是他培養成了閹黨,天啟皇帝利用閹黨,對一直想要架空皇上的東林進行打壓,以便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皇權。對於東林黨人,皇上利用魏忠賢執行的是打壓,而不是直接打死,這一點其實區分相當巨大。
東林一黨獨大,將皇帝駕空,但是閹黨要是再一黨獨大了,皇權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魏忠賢所領導的閹黨,不過是皇上手中攥著的一條狗。當閹黨鬧的不凶的時候,天啟皇帝是打壓著東林的。而一旦閹黨鬧得過分,天啟皇帝就要收緊他手中的狗鏈子。他就用這個辦法,想要搞好朝廷的平衡,他好在從中得利。其實這是一個好辦法,在一個朝堂上就應該有兩個黨派,就應該讓這兩個黨派互相鬥爭,然後皇帝在中間取得最大的利益。這就好像一個家庭養狗一樣,兩條狗為了爭寵,就會一心一意的在主人的麵前表現,但如果隻有一條狗,最容易出現反咬主人。
但是這個主人在兩條狗麵前,一定要有強悍的實力震懾住這兩條狗。結果天啟的性格卻有一些懦弱,沒有掌握好這兩條狗的能力。結果就為未來東林的翻身埋下了巨大的伏筆。最終他在臨終的時候,不斷的囑咐他的弟弟,希望他的弟弟繼續能夠執行自己的政策,玩弄好這個平衡。利用閹黨的實幹,利用東林的監控對抗,繼續帶領這個腐朽沒落的老大帝國走下去。
結果他過於低估了自己弟弟的那種偏激性格,快刀斬亂麻的將致衡東林的閹黨一棍子打死了。結果就出現了東林黨人一黨獨大的局勢,東林黨人再次架空了皇權。最終出現了,皇帝的親軍錦衣衛都背叛了他的局麵,皇上命令錦衣衛殺一個大臣,結果錦衣衛指揮使是將這個官員攙扶下殿,直接送回了家的悲哀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