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寨逼錢財 建州將血災(1 / 2)

癡論先生氣急敗壞地咒罵,他自闖蕩江湖以來,最討厭的莫不過別人小看自己,即使有些時候,別人以正統儒學辯駁勝他,也不像今日這般惱怒,屋內之人早已驚慌不已,不曉得他要怎麼報複。

“二位寨主,聽說那三幫,且不管哪個三個幫派了,總歸是你們十八寨聯盟內的,不是要向你們勒索錢財麼?我這就和你們回山,你等約齊了這三幫寨主骨幹,我當場教訓他們,我到是要讓這群井底之蛙看看,誰是名不副實、大言不慚的虛名之徒。”

大寨主袁子仁聽後心花怒放,還是不敢言語,又等二當家道:“先生不僅文起江湖之溺,更是勇奪三軍之帥。”胡有策引用了蘇軾誇讚韓愈的話,又誇了癡論一番,癡論似乎聽了個不明所以,但覺得是好話誇獎,就樂嗬嗬的應承了。

“先生不忙,我等先在銀州城歇息一宿,今晚與先生痛飲一番,明早朝露啟程,回去白沙也定然不會耽擱。”

癡論先生點了點頭,眾人商議癡論先生也到客棧下榻,書院中無吃喝準備,到了客店也都方便安排。癡論先生覺得胡有策心細明理,周到謙遜。所以他安排之事都無異議,帶著書童就跟三人來到了客棧。

胡有策先是詢問了癡論的口味、喜好的酒菜,又重金租住了店家的上房,可謂是事無巨細,就連頑劣的小童子也受到了上賓般的款待,這主仆二人欣喜不已。

客店後院有一雅座,雅座正麵可觀望一荷葉池塘,此處是店主招待本地達官貴人之所,今日見胡有策出手闊綽,就把晚間的酒席安排在此。酒席上座,定是那癡論先生,兩側坐的是大寨主與二寨主,癡論談到三人未免單薄無趣,就喊來了白衣童子,袁子仁也招呼了費英東落座。

袁子仁看到了胡有策使眼色,就拿起酒杯先敬了癡論一杯,癡論與其共飲後坐下,借著月色露出的微光,也趁著荷塘泛起的瀾綺,若有所思地念了幾句文章:“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流年暗中偷換。”

胡有策是飽學之士,聽出了癡論先生心中愁緒,念道這殺人的魔王居然也有動情傷心之事,此時心中也有幾分憐憫之意。

費英東席間更加渾身別扭,他不知如何麵對癡論,也不敢露出厭煩之色,如有對話,都吞吞吐吐,詞不達意。

袁子仁心中已是心中安定,除去擔心寨中瑣事外,對三個幫派的進犯已不過多煩憂,一心就哄著癡論先生吃喝。

小童子難得吃到珍饈美味,出了偶爾看看主人喜怒表情之外,就鼓起腮幫大吃大喝,覺得今日又得了銀子,又得了美味,心中愉悅。

幾人雖不能交心換情,可也不破壞這美景美食,平和之態倒掩蓋了他日的血雨腥風。

次日清晨,白沙灣的一幹人等剛剛起床,就聽到了院子中有人練武的聲響,原來那癡論先生早已起床,練習功夫。

費英東看到癡論招式都是中規中矩,使得是一般基礎拳腳,倒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眾人用過早餐,一路疾馳飛奔,三日後就回到了白沙灣。

癡論到了白沙灣後更是招待周到,飲食起居都有專人照應,癡論也自然很是滿意,費英東也和小童子之間有了一定的交情,原來這小童子名叫額亦都。

家中每天早上他都看得癡論先生練武,可怎麼也看出拳法招式有何神奇之處。

這天山下有一陌生人到訪,正是那三幫聯合的書信使者,說是如果白沙灣再不交出十萬兩白銀,三日後三幫就領人前來攻打,是要袁子仁今日答複。

胡有策在袁子仁耳旁嘀咕了幾句,袁子仁頻頻點頭,對來人道:“你去回稟你們三家寨主,我可拿出銀子借出,可需要三個寨主與我打下拮據,而且要三位寨主親自收取才可放心,我等幾家需約定於建州城內見麵,這樣就少了彼此埋伏之危險,倘若三個當家的答應,七日後建州城內的雲龍酒家見麵交收。”

那來人也不敢做主,拜別了袁子仁就回去請示,又過了一天,來人再次回到白沙灣,說三位寨主已然應許,就約在建州的雲龍酒家。

黑虎、白鷹、青龍三幫常年一起下山犯事,三幫以青龍幫幫主龔自悠馬首是瞻,黑虎幫的幫主名叫常流河,擅使九節長鞭,性格粗獷豪放。青龍幫的幫主名叫古沐琳,是遼西一帶著名的女匪,性格中有一個怪癖,喜愛將山下掠奪來的的女子改扮為男子,陪自己耍樂,江湖上人送稱號:“摧花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