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英東巧對煙花句 龔自悠險遭癡論生(1 / 3)

這九節鞭甩出當刻,常流河就有些後悔,金大慶現在已是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古沐琳看到金大慶已死,嘴角泛起了一抹淺笑,道了句:常大哥果真家法嚴明。常流河也沒再瞧她一眼,命人收起死屍就回客棧了。古沐琳又看了看這身旁的紫衣姑娘,到覺得她有幾姿色,腦中立刻幻想起了她女扮男裝的模樣,佯裝關切道:“你是哪裏的人家,怎會落到了這潑皮手裏?”

紫衣姑娘已經停止了哭聲,顫栗著回答:“小女名叫真真,是這建州城內佟家莊園的丫鬟,適才出門為家中小姐取些東西,沒想到在這客棧外遇到了那個壞人,就被他強行帶到了院後,幸逢女俠出手相助,要不今日小女子……”那姑娘說完就又哭了起來。

古沐琳哦了一聲,心念道:如放著小姑娘回家,我等今日相聚雲龍客棧一事就不得保密了。不如留到我身邊,等事情辦妥了帶她回山,正好也多了個取樂的人選。她心裏打好算盤,就笑道:“妹妹,你那佟家莊還是別回去了,姐姐帶你回山,以後伺候我左右,錦衣玉食供你享受,你看如何?”

“這,這恐怕不可,我打小就在建州長大,況且父母家人也都不知……”

“無妨無妨,晚些時候送來書信通知就罷了,小菊,小蘭,給我帶回去好好照應,明日買賣談完了讓她隨我們回山。”古沐琳命令自己的貼身女侍,將真真押縛了起來,那真真也是淚水幹涸,道自己苦命多舛。

第二日寅時,建州城門尚未打開,城外五裏處有一隊人馬,約有十幾人左右。頭前一個便是白沙灣的寨主袁子仁,隊伍後方跟著的便是小書童額亦都、費英東,馬隊中間簇擁著癡論書生,兩旁還跟著兵士小卒。最紮眼的是,隊伍中托運著一黑木棺材,這群人不緊不慢的向建州城門行去。隊伍中,除了癡論書生無有一人心情放鬆,昨日來時,二當家胡有策擔心癡論人手不足,癡論言辭決絕,不許增派人手進城。胡有策又恐癡論在城內動起手來引來官兵,癡論哈哈大笑,說是城內又城內的打法,城外有城外的打法。胡有策值得遵從,率大隊人馬在城外接應。

距離建州大門不遠處,袁子仁呼喝隊伍停歇。他吩咐道:“我與先生、額亦都、費英東一路,其餘他人分為三隊,依次進入建州,入城後莫要原地停留,大家夥雲龍客棧之外相見。”

“得令。”其餘下屬紛紛答道。

入城之處皆有兵丁盤查,不過這種江湖豪傑出門,都有喬莊改扮的行頭,守門兵士審問時也難以發現。白沙灣的人馬分為四批,陸陸續續的入了建州城,有些沒有入過大城的小卒東張西望,時而看看街道商販,時而議論路旁店家,袁子仁一行接近雲龍客棧之時,費英東看到了尋芳閣,心中咯噔一下就想起了紫菱姑娘,不由控製的就回味了那晚歡愉時刻,此時覺得遺憾非常,遺憾之餘還有些心有不甘。總之是五味雜陳齊齊湧上心頭。額亦都提醒費英東快些趕路,費英東才恍過心神,繼續行進。

其實在白沙灣這幾日,費英東一直想告別袁子仁,回到丁家堡好好練習武藝,可這癡論先生一直沒有展現絕技,費英東不知道其中深淺,也想看個究竟,日後報仇也做到心中有數。這幾日的交往,費英東到與額亦度有了幾份交情,有一日小書童額亦都在院中作詩,大概是受了《易經》的啟發,對陰陽真假等學問有了一定感悟,開口就念道:陰陽交結變無論,環境生時即是真。秋月春花誰不見,這……後一句”,小書童覺得前三句自己作得相當了得,可始終也想不出這最後一句如何填空,就在院中冥思苦想,一直不停地叨念著前三句,有時想改一兩處韻腳,又怕表達不了其中變幻無常的闡述,於是急的一直在院子中轉圈。此刻恰逢費英東路過,覺得額亦都在院中打轉十分有趣,又聽他一直重複著三句詩文,就停下看他最後一句如何完成。可是停了一會,額亦都始終沒有作出最後一句,費英東就想起了那晚在妓院聽到了一首曲子,其中一句大概是“朝秦慕楚又如何?”心中稍微改動了一下就擅自接了句:“朝情慕雨自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