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英東巧對煙花句 龔自悠險遭癡論生(2 / 3)

“哎呀,接得好,接得太好了,我心中亦是此意境。”說完抬頭看了看順接詩句的那人,原來是前幾日與自己比武的費英東,馬上跑到費英東麵前,躬身一禮,“費大哥大才,幫小弟圓了末句,小弟感激不盡。”

費英東苦笑著去攙扶額亦都,心中自嘲道:我這也算是個風流才子。

兩人年歲相差六七,卻因詩句結緣,小書童內心佩服費英東文武雙全,就想深入結交,後來費英東才得知,這小童子緣也是女真部族,從小父母雙亡,近幾日才遇見了癡論先生。先生看他聰明伶俐,故收在門下使喚,也沒正經的傳給他什麼功夫,就簡單交了些飛躍急行之術。可見額亦都天資聰穎,學了不多日就有現在的造詣。

雲龍客棧已經映入眼簾,可癡論書生絲毫沒有大事臨頭之感。可謂偏偏腳步慢踱,微微折扇輕晃,白色發帶隨風擺,真是盡顯儒雅儀態。

袁子仁四人等了沒多久,就等到了剩餘三批人馬,剛要進入客棧就看到了青龍幫的龔自悠。他們四個幫主在十八寨奪標大會上見過,自然互相認識,這癡論先生名聲雖大,可遼河兩岸見者不多,所以那龔自悠上前與袁子仁搭話:

“袁大哥果然守信重諾,來來來,裏麵請,小弟在後院準備了一間雅座,你我的弟兄還是在前廳內招待,酒食都算我的,隻留我們四個在後院商談罷了。

談話之中,龔自悠眼神飄忽亂轉,直到看到了白沙灣人馬中有一黑木棺材,心情才稍微安定了一些。心想這雪白的銀子肯定裝在裏麵。

袁子仁看了看癡論,又與他耳語了幾句,說道:“龔寨主,我與這位仁兄前去雅座,這乃是我白沙灣的貴賓高朋,一會兒進屋便與閣下介紹,再者我再帶兩名小卒門外服侍,這沒有什麼不方便吧?”

“當然當然,那袁寨主請吧,古、常兩位寨主都等急了。”

龔自悠心想,就憑白沙灣的實力,別說多帶一個人,再多帶十個也不妨事,那兩個年輕人,絲毫也沒有入龔自悠的法眼。

袁子仁心中,把龔自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心想這人也太過虛情假意,明明是訛詐於我,還要裝出一副熱情有禮的模樣。

龔自悠領著他們四人奔向了後院雅間,途中吩咐身旁手下,去請其他兩寨主人。又給報信之人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所有殺手死士整裝待命。

那雅間之中早已備齊了上好酒菜,龔自悠恭恭敬敬的請袁子仁坐到了上賓之處,袁子仁又十分謙卑的讓給了癡論先生,癡論和顏悅色的接受,並也毫不客氣的坐下。費英東和額亦則是分立兩側。龔自悠看到癡論坐了上座,十分疑惑不解,正要詢問之時,其他兩寨寨主也趕到了。龔自悠也顧不得追問癡論先生,先是招呼後來的二位落座,那二位入座後發現癡論一人居於上座,兩人也是倍感不解。袁子仁建議諸位都屏退手下,隻留四人在席間說話。費英東和額亦都也退了出去。

袁子仁心中有些忐忑,雖請來了癡論先生,可這青龍幫的龔自悠武藝也是響當當的,十八寨奪標之時,龔自悠因病未能參見,所以他與陳新究竟誰更勝一籌也無定論,而這古沐琳和常流河都不是泛泛之輩。

雅座之內隻剩下四人說話,席間氣氛凝重,龔自悠先開話匣:“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與袁大哥是何交情?”

袁子仁抖了抖精神回答:“這位便是赫赫有名的大儒生,文武雙全的癡論先生。”癡論聽完袁子仁報罷自己名號,也不起身,隨意抱拳行了個禮,臉上破帶輕佻之色。

三人聽後袁子仁報名,無不神色鐵青,身形俱抖。那常流河順口就“啊”了一聲。癡論先生見幾人麵色生懼,笑嘻嘻的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