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緣分就群寇 癡論書生殺心起河流(2 / 2)

古沐琳、常流河、龔自悠、袁子仁等人,看到了官兵撤出雲龍客棧,都長出了一口氣。唯有那癡論書生笑嗬嗬的輕擺著紙扇,他本想找機會做掉三寨的寨主,彰顯其武藝,可今日確實有些不便,心頭也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殺人的念頭剛剛消除,就又有了新的打算。

經過建州的副都督一鬧,三幫的人趕緊收拾行裝出城,他們就怕官兵去而複返,三幫寨主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安排各自人馬出城了。袁子仁也帶著癡論、費英東、額亦都等人離去,城外不遠,居然遇到了龔子美的接應人馬,可這時龔自悠還未出城,兩幫人馬互不熟悉,就很快的擦肩而過。再走了一小會,就看到了胡有策的接應大隊,兩家合兵一處順理成章。

城中草莽英豪陸續出城,三寨頭領在城外稍作彙合。龔自悠言道:“白沙灣之事日後再行商議,我等先各自回寨。”

古沐琳也暗暗慶幸,一是沒有和毒俠癡論先生動手,二是幸好昨夜救了那小妮子一命。剛才她見舒爾哈齊來犯,回屋後,軟硬兼施般的教導真真說話,可算躲過一劫。若是兩件事有一點差池,今天她也別想出了這建州大門。想罷又狠狠地瞪了常流河一眼,心想要不是他那壞事的手下,今日也不會遇官兵之險。不過再一琢磨,如不是今日官兵到來,與癡論、袁子仁動起手來,亦不知是生是死。想來還是自己命不該絕。

古沐琳別了那兩位當家,就向白鷹寨方向而去,常流河也告辭龔自悠和龔子美,自己帶了手下向黑虎寨方向離去。

常流河離開了龔家父子,一路奔向黑虎山,大約行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聽到耳後。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剛開始常流河以為是自己錯覺,可那呼聲愈來愈近。他勒馬駐足,回望後背,發現遠處有一白點正在快速靠近,那白點速度逐漸加快,彈指一揮間,那白點就清晰了起來。原來是一白衣男子正用絕頂的輕功前行,直到那白衣到了常流河近前,一夥人才看的真切。

癡論先生。

常流河看清來人後恐慌萬狀,而這常流河終日以英勇無懼自居,也最厭煩寨中貪生求死的兵卒。可碰到了臉上並不凶惡的癡論,卻早把自己的脾氣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先生追來不知有何見教?”常流河兩腿發軟,眼不敢直視癡論。

“哈哈,書生追上寨主也無大事,就是求常寨主一小事,還望寨主不需吝嗇,借於在下一物,在下畢竟感激萬分。”

常流河鬢角的冷汗幹了又濕,雙腿抖了又抖。問“先生所需何物?”

“便是閣下的人頭。”

癡論說完後拽出袖中短劍,運用起了一招“雪雲幻狂雨”的淩空之術。從上自下衝入賊寇人群,落地後卯足了內力,運氣將四周的兵勇震懾開去,隨著四周的呼天喊地之聲,癡論又麵對了,擋在常流河前的幾名小卒,隻見他自左揮劍,在身前劃出了一道半圓,那一排小廝各個眼睛被傷,嚎啕著倒在地上痛苦呼喊,常流河此時就想想拚命,可發現早已嚇得雙腿不能自已,“撲通”一下跪在了癡論麵前,一個勁的叩頭求饒。

“小人聽聞孔聖人,靠一恕字即刻稟立終身,希望先生饒小人一命啊!”

癡論道:“若不殺你,恐以後你們三寨全當我是紙老虎了,到時我名譽不響,誰來光複我家先祖威名,為了我孔式祖宗聲明,就犧牲閣下了。先祖有雲:有殺身以成仁,你也作惡做了一輩子了,臨死倒也算做了好事。好了,本書生幫你行善了。”癡論說完,右手反握短劍,雙膝微曲,自右向左,一道銀光掠過,隻見常流河的首級被整整齊齊的切開了一個口子,那頭顱順著流血的口子,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癡論先生從腰間撕去一塊雪布,用腳將頭顱踢至半空,等首級落下之時正好掉在了白布之中,他利索的纏繞了一圈,然後將包好的人頭跨在腰間,手法看似十分純熟。癡論又望了望四周的保鏢護衛,除了逃跑的就是負傷倒地的,他從腰間拿出了所有碎銀,均衡的往地上一灑,又晃動起不知名的絕世輕功,又去追那龔家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