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相隔初相識 兩片孤心一人癡(1 / 2)

莫形孤在武侯門住了七日,一切都相安無事。唯獨永嗔的癲狂症不見起色,雖然道士昏昏醒醒,可一直都病勢沉重。

這中午,形孤飯後無事,就晃悠到了費英東的練武之所,看他正在勤修苦練,就沒敢打擾,正準備離開,就聽費英東挽留道:“這幾日淨瞎忙活了,也未和莫兄深談一番,今日正好無事,若莫兄不介意,知心話可否?”

形孤自從沒了父親兄弟,就一肚子苦水無處訴,他先是碰到了九貪和尚,後又遇見了永嗔道士,這兩個人都是性格無常的怪人,自不會和他什麼真心話,英東與形孤年紀相仿,他心中十分願意結交。

費英東請莫形孤坐下,相互吐露了年齡、家世,費英東今年剛滿十八,形孤則長他兩歲。兩人自此,便以兄弟想稱。

“哥哥既然是杏林世家,為何與瘋道士一齊遊走,並且還隨著九貪到此呢?”

莫形孤歎了口氣,把怎麼救的王來,後又遇到龔家脅迫,接著自己去往清蓮寨,遇到魯依智、王直等人,找到鬼箭羽救治了王母,最後拿劍歸來,遇到後金屠寨,父兄死於老邊山等事,一並告訴了費英東。也敘述了在牢中遇到永嗔,出逃後,相約九貪和尚來奪朱砂的事情。王素仙的那段傷心事,他自然沒講。

費英東聽後大驚,也把去塔山遇到王來,後到丁家堡拜師,接著請出癡論,與龔、古、常三幫的糾葛講了出來,最後到,與額亦度辭別白沙灣等人,就來到了丁家堡-武侯門。

莫形孤聽後也是唏噓不已:“沒想到,兄弟也認識來大哥,我去九華之時,常聽他提起複仇之事,看來兄弟又多了一位盟友了。”

“恕弟直言,我想打敗癡論書生,報仇之意隻占三分,也全因先師臨終遺命。我心中惱怒的是,他來我府上耀武揚威,並不把我這個掌門放在眼裏,其實不隻是他,剩餘“兩毒”我也不會放過。但是,兄弟想靠真才實學,擊敗三毒,從而在江湖上闖出一個名堂。所以當日才讓永嗔活命。我想,我與王少寨主,還是各自雪恨為好。”

“兄弟心有宏圖大誌,真令我羨慕。愚兄想找那些個人報仇,卻是難於上青。綁我兄、父者,乃龔家父子,現今龔自悠不知被何人救走,而且搭救之人,武功高的邪門,到時肯定會再次援手。還有這劉雄才,先是指揮後金兵勇,殺我父、兄,而後又在錦州陷害於我,怎叫我咽下這口惡氣?可他的勢力,似乎已經滲透到了明、金兩地,我又怎鬥的過他?再那帶兵的後金將領,好像又是什麼“貝勒”“親王”之類。這三處仇家,各個都有通徹地的本事,我這血海深仇,不知要報到何時?”

到旁人,費英東不很了解,可到龔自悠,他心中也是不忿:“大哥,那個龔自悠確實令人痛恨,剛弟過,在白沙灣時,就見他無賴耍橫,強行勒索。想必是那見到癡論書生,碰了一鼻子灰,在返寨的路上,又打起了藥鬼村的主意,這才碰巧擄走了哥哥的家人。此人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兩人相互交談之後,竟發覺了彼此的淵源,所以,著著,就忘記了時間,直到淺淺姑娘來催吃飯,兩人又是結伴而食。

晚飯過後,形孤回屋照看老道,在他半夢半醒之間,勉強給他喂了些稀粥。形孤看道士病危,就一個勁兒的搖頭歎息。在正要離開之時,腦中忽然想起了一事,就是道士回複九貪的一句話:練功時,佩朱砂鎮魂,散功後,服龍齒定驚。形孤回憶起了,家中還有山龍齒,就心中思量,是否給老道服用。這時老道,又痛苦的叫嚷了起來,形孤看到他的慘狀,就把決心定了下來:回建州取回龍齒,給老道治病。他想到這,就走出老道房間,去向了費英東的臥室,費英東此刻正在望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憂愁之事,忽聞形孤呼喚,才晃過神來。

“大哥有事?”

“我想回錦州一趟,拿回山龍齒給老道治病,他每日這種慘狀,我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所以想明日一早就走,特地來和賢弟知會一聲。”

“可中午聽大哥所言,不是已被錦州官府通緝?再回城去,豈不是太過危險?再,萬一哥哥正在途中,那道士發狂醒來,我等也不好收拾,雖他手腳綁著鎖鏈,可畢竟令人擔驚受怕。不如讓老劉辛苦一趟,一是他無官司在身,二是他經常去往錦州,道路上也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