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謀擅斷籠英才 遼西雙俠性難改(1 / 2)

形孤不知誰人幫手,仔細一看,那人之所以能重傷騎兵,歸功於他手中兵器,雖然此人用的是劍招,可所用的武器,並非尋常鐵劍,而是類似原木的燒火棍,這個木頭,由那高手手中發出,筆直一般的打向了後金的騎兵,且是一氣貫通,穿透了前排的馬蹄,這才使前排騎兵跌倒,後排軍馬被絆。雖然前兩排的士兵折損,可是後續的部隊,依舊源源不斷,頃刻之間,三人就被圍在戰圈。

那位高手一言不發,催發出內力,燒火棍就回到了手中,他似鳳舞龍飛一般,不斷的斬殺後金騎兵。形孤和英東一時忘了饑餓疲勞,跟在那人的身後,在無數的刀光之中,浴血奮戰。

形孤之武經七劍,在人群中較為實用,掌中劍氣四散,周圍兵卒盡受其傷。英東幹脆跳下馬匹,運用“風後八陣”抗敵。這套神功中的一式“無海長流”可盡量節約真氣,以便長久打鬥。

雖說這三人,都有絕藝傍身。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那高手在敵軍陣中,惡鬥了一陣後,聲勢大不如前,而另外的兩人,已顯體力不支。若不是此人突然出現,兩人早就被亂刀分屍了。

軍兵之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命令:“住手!”

此命令一出,後金的軍士立即停下,再無一人敢動。形孤三人也不再動手,立在原地,去看何人說話。這時,軍兵後排,有一人策馬而出,那人一身白甲,氣蓋非凡,年約三十左右,麵色赤紅,眉清目秀。他來到前陣,身旁伴有數名將官,看到三人後,麵無表情,問:

“爾等是何人?”

形孤和英東,心中似明鏡一般。交戰之前,他二人無論多能編造,也擋不住後金的軍士搜查。一旦盔甲被發現,非得以死相搏不可。二人又離敵軍過近,斷無逃跑的可能。這才不由分說,見兵就殺。

費英東和莫形孤報定一死,這時也不想再隱瞞。英東傲骨迎風,氣勢磅礴的說道:“我就是遼西十八寨的總把頭,專門與後金作對的費英東。”

那人先是一怔,道:“原來是十八寨的馬匪,群賊的頭目。前日,我父汗說他宮中失竊,可是閣下的傑作?”

莫形孤心想,這人稱努爾哈赤為父,想是他的兒子之一。

孤搶話道:“不知你所說何意?”

那人嗬嗬一笑:“休再裝腔作勢,若非心中有鬼。怎見了軍兵,就拚死相搏。”

形孤義正言辭:“你等後金狗賊。每次攻城之後,屠盡百姓,今日我等見了大隊軍兵,豈有束手就擒之理?虧你還問得出口!”

英東道:“本大爺不和無名小卒動手,你既稱努爾哈赤為父,想是他的兒子吧,報上名來,休作無名鼠輩!”

那位首領旁的副將,聽到英東直呼“天命漢”的名諱,大聲喝阻:

“小賊放肆!大漢的名字,哪容你亂講!你可聽清楚了,你們麵前的這位貴人,是我們後金四大貝勒之一,當今漢王的八阿哥,正白旗的旗主-皇太極四貝勒爺是也。”

“頭銜是真長!”英東把嘴一咧,他雖然有點累了,可依舊昂首再言:

“廢話少說,你想怎麼樣?”

要是再打下去,這三人必然累死。可此番出戰,所帶出來的軍民,均是這位貝勒爺的親信。他想,即是得勝,損失也太過巨大,就想親自勸降。而且,皇太極自小舞槍弄棒,雖然談不上出類拔萃,卻也弓馬嫻熟。並且對各路武林高手,一向愛惜。

他看到英東身手不凡,就萌生了些愛才之意,遂言道:

“如你們能交出手中包袱,放棄抵抗。今天,本貝勒就網開一麵,不僅饒恕爾等罪過,還會向汗王進言,收汝等於帳下。可保你三位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費英東不屑一顧,斷然拒絕:

“我乃是葉赫部族。其族人被你們斬殺無數,吾家園被你們肆虐侵占。還想讓我投靠效力?簡直是癡心妄想!少說廢話,咱們拳腳上見真章!”費英東顯然是殺紅了眼,他立即擺起了架勢,想要再打。

形孤報定了拚命的決心,立即來到英東身邊,就準備和兄弟並肩作戰,再次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