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親自來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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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夫妻,永遠不是同歡喜,而是共同甘苦才是。更何況,他們二人乃是帝後,是共同肩扛著大清江山的啊。

廿廿便暫且放下月桂她們提醒她別再費神的話兒去,隻反握著皇上的手,輕聲問,“皇上今兒在前殿,可遇見什麼事兒去了?”

皇帝望著廿廿,欲言又止。

最後隻搖了搖頭,“沒事。”罷又隻掛著一副笑臉,拍著廿廿的手,“不光前朝沒事,便是後宮裏,你也盡管將事情盡交給她們代勞去。諴妃若有不足的,便叫吉嬪和淳嬪幫襯著就是。”

廿廿便輕輕噘嘴道,“怎地,皇上還不肯與我了?可是我沒法兒幫皇上排遣了不成?”

皇帝這才無奈地笑,搖搖頭,“怎麼會。爺是子,心中便有萬般心緒,也總不能在大臣麵前表露。每日裏便也唯有到你麵前來,嘮叨兩句,聽你勸解一番。”

廿廿便含笑點頭,“那皇上就吧,不妨事的。我現在又不是第一個孩子,哪兒那麼嬌貴了去?”

皇帝看看廿廿,將心裏的事兒掂對了一番,便隻選了一件最不要緊的來。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今兒跟永鋆生了一肚子的氣。”

皇上雖隻淺淺了這麼一句,廿廿心下便也有數兒了。

不為旁的,隻因為這位永鋆不是旁人。他是淳親王家的第三代,爵位是貝勒;他的嫡福晉正是和珅之女!

因為這層幹係,在和珅案後,皇上對永鋆也頗有些疏遠。偏這位貝勒永鋆還是個不甘心的,總想方設法想往皇上跟前湊。

廿廿便笑笑問,“這位貝勒永鋆,是又辦什麼事兒惹皇上不高興了?該不會是他又上折子奏請要隨皇上入木蘭行圍吧?”

皇上靜靜抬眸看廿廿一眼,便也握了握廿廿的手,“懂我者,皇後也。”

廿廿便也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他倒是個固執的。”

去年皇上赴木蘭秋獮,前後隻停留一個月,故此皇上除了將廿廿留在京中之外,連三位親兄弟儀親王、成親王和慶郡王也全都留下,並未叫三位親兄弟隨同進圍。

可是這位貝勒永鋆去年就自請要隨皇上入圍場行圍,已經被皇上給申飭過了。皇上的明白,皇上的三位親兄弟都沒叫一起隨圍,一個遠支宗室怎麼就這麼自不量力去了?

可是呢,這位可真有個擰勁兒,去年上折子奏請挨了申飭,結果不長記性,今年又上折子!

廿廿心下宛轉想了想,還是出聲勸,“他啊,終究與豐紳殷德還不一樣兒。他究竟是咱們愛新覺羅的子孫,是淳親王家的第三代。”

“他自己個兒心下或許也是真心想為皇上出力,怕皇上因為他福晉的事兒而疏遠他吧?”

皇帝點點頭,“可他越是如此,爺這心裏便越是惱了他!暫且再饒他一回,且下旨申飭,若敢再犯,必定交宗人府治罪!”

外頭膳房送來晚晌,月桂和月桐兩個親自端著炕桌進來,伺候用晚晌。廿廿便也攏過皇上的手來,“皇上別再想著他去,且先鬆泛鬆泛吧。”

夜晚並肩而眠,廿廿有些睡不著。

因心思起伏的緣故,廿廿嗓子眼兒還是時而有害喜的感覺。她不願驚擾皇上,這便睜著眼,並不敢睡。

她想到李貴饒病,又想著皇上那貝勒永鋆的事兒。

兩件事之間,自然後一件更要緊——這自是外人所不能明白的。

若李貴饒病,那畢竟是內廷主位,身家性命自是要緊的;那貝勒永鋆的事兒,看似不過是一個不蒙聖眷的宗室,拚力想力挽狂瀾……可是殊不知,皇上如此防備永鋆,這事情背後牽係著的,卻是皇上的安危啊!

皇上的安危與一個剛進宮的貴人比起來,孰輕孰重,自是地之別。

——正因陳德之事,也是給皇上敲醒了警鍾。

當年皇上拿和珅伏法之後,原本是寬仁之心,並未牽連和珅餘孽去。皇上為的是下之和,可是這些人裏卻未必都能明白皇上的苦心。以當年和珅勢力之大,不敢時至今日,和珅餘孽之中是否有人存心要為和珅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