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武院的武閣,是一處肅嚴重地,坐勢雄渾高達九層。
它主要負責的,包括對獸兵靈三院的資源安排,各類測試。此外,如對弟子開放的,四品及以上的功法、武技,特別的丹藥,及特殊的寶物,難以拓印的孤
本藏書,都收錄在此。不經允許,弟子不可輕易探入。
今日,武閣的一層,用作發放新晉武者的試煉獎勵之地。
在場的人不多,六七十位,均是些青年人。
除了本年的新弟子之外,還有十一位老弟子,該十一人是執員身份,負責發放獎勵等。
而章戰指鹿為馬的一句話,弄得溫千嵐、施玉容幾人愣頭愣腦,麵麵相覷。
剛到西風武院不到一刻鍾,便受到了刁難,溫千嵐有些無語。
他不動氣,雙手比量著,他道:“我要的戰戟這麼大,你竟給我這麼小的匕首,您,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怎麼著,有意見?”翹起二郎腿,章戰的話有幾分陰陽怪氣。
“有點。”溫千嵐點點頭,實話實說。
就他得到獎勵而言,他可以對量身定製的兵器,提任何的要求,包括哪種兵器、具體樣式,微小細節等等事無巨細。章戰是按他的要求,繪出圖樣,然後將
圖樣送去兵院。至於最終能否完全按圖樣打造,是另一碼事。
溫千嵐是想要一把與龍斬相似的兵器,便於使用。
在不得不動用龍斬時,此戰戟也會是一個遮掩。
結果,成了這樣。
“千嵐兄,忍一時風平浪靜。”站在其身後的尚雅,低聲的勸說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初來乍到,如何能與老弟子鬥。
如章戰,在西風武院已修行了兩年,修為到了人玄三重九階。實力、身份,在武院的地位等等,豈是他們此些來自清池鎮的新人可比的。對方敢明目張膽的
刁難,顯然是有人授意,他們鬥不過,還是隱忍為好。
“不。”溫千嵐隨意一擺手,打斷了尚雅的勸說。
他不愛計較,一些無關緊要的,他是得過且過,但不代表他不敢去計較。
如果是武院要將獎勵收回,他無話可說。可被人刁難使壞的欺壓,他如何能忍讓。
他心知自身的處境是怎樣,也正是因此,隻要行得端坐得正,他沒什麼不敢。
溫千嵐不去惱怒,他無所謂一笑,從桌案上拿起畫有超醜彎鉤戟的紙張,隨口說道:“我得去找人評評理,看看,誰的兵器會是這個樣子。”他眼疾手快,
手一動,便將紙張收起了。
啪!
“放肆!”
章戰拍案而起,怒喝一聲。
一個來自清池鎮,守護獸僅為七品的新人,竟然要造反。
聲響不小,引得六七十人的目光全都望來。
怒喝來得突然,施玉容、江采薇等女子嚇得一抖,心知在此爭執斷然沒好事,她倆連忙去拉溫千嵐。
“哦?”溫千嵐哪會此般場麵嚇住,他一挑眉毛饒有興致。
見章戰瞄向施玉容與江采薇,他一甩手臂,將二女甩開。
他生硬的沉聲道:“我的事兒,你倆最好別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的小心思。”
此話,說得二女一愣。
近段時間,她倆、崔雙、孫百裏,與溫千嵐相處很愉快,對方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
尚雅見此,與武陽對視一眼後,將二女還有另幾人帶到了一旁,不再去插手。
瞧著滿臉怒氣的章戰,溫千嵐好整以暇的說道:“怎麼,你還要對我執法?”
說著,他轉動目光,隨意的掃向周圍。
另十位執員,負責於發放西風城及另九鎮的試煉獎勵。他們沒有過來勸和一下的意思,均在看熱鬧。
他們是被武師安排,或是主動來此任一日執員的,沒有什麼報酬。正常來說公事公辦,他們壓根不會去刁難誰,對某些天才弟子,他們還會奉承一兩句,先
留個好印象。可若進行刁難,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章戰又豈會被嚇住,怒氣散去,他冷笑一下,“你再敢滋事,本人定讓你知道何是院規。”
“我沒滋事啊,我隻想找個官大的評評理。”聳聳肩,溫千嵐說得無辜。
別看他是新來的,人生地不熟,他又真沒什麼好怕的。
首先,他理直則氣壯,他哪有滋事。
再者,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已被人盯上了,其中定有莫寶慶。
情況如此,虱子多了不怕咬,他還會怕此些蝦兵蟹將,對他玩橫的,耍渾的?
這時,從廣興鎮一行人中,走出一位男子。他生得高大魁梧、虎背熊腰,膚色古銅,雙臂筋肉高隆,疙疙瘩瘩的,氣息很是彪悍。他名為尚四方,守護兵為
五品翻山斧,修為一重八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