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軍狂猛進攻,人族防線壓力倍增,不得喘息之機,疲於招架。
更麻煩的是,眾武王的戰力,不比以往了。
秦征、閻燦等武王,被暴打了一頓,他們不禁隱有心灰意懶之態。
仇敵溫千嵐,太過強大了,足以踩在他們的頭頂,使他們永無翻身的機會。
那麼,縱是將魔軍擊退了,又有何用。
尚有個凶神之仇,站在小元界的蒼穹之頂,俯瞰芸芸眾生。
稍不順心,便會降下滅世之災,屍山血海。
眾武王習慣了,傲然地高高在上,立於十州之巔峰。
突然多了個人,讓他們無望超越,怎能接受得了。
世間可以多一位,與他們平起平坐的武王,卻不能有人,站在他們的上方。
正是因為此般心態,他們可以接受一品天之寵兒洛雲依,卻接納不了溫千嵐。不僅容不下凶神之仇,也容不下三係同修,除非,他們也可以多係同修。換句話說,是出於嫉妒,嫉賢妒能。
他們恍惚地,好像頓時失去了目標。
待傷勢好轉,秦征等人,重新登上了戰場。
可因此般打擊,他們的鬥誌衰弱,有點破罐破摔地意味。
尤其是陸庚年,幹脆是養傷不出了,誰厲害誰去上。
此消彼長,魔軍更為凶猛。
縱是伏屠尚未返回,人族的三條防線,仍已顯不堪重負的跡象。
戰火連天,死傷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當得知了,溫千嵐回到了古武觀,似乎有隱世清修之意,眾武王動了念頭。
兩位武王,通過傳訊來做商討。
段睦的態度不改,“古武觀,地點在武州寧風府西風城境內,溫千嵐像是準備在那久居了,這是個機會啊!隻需確定古武觀的準確方位,即可以巡天炮、天叢箭,將他轟殺。燦世王,你是何打算?”
若是溫千嵐行蹤不定,走這去那,鎮州兵器威脅不到他。
他若長住古武觀,或許可將古武觀定為目標,將觀廟與人,一同轟殺掉。
“可行啊!”閻燦讚同。
他思慮道:“住在古武觀,他不會四處亂跑,趁他夜晚時修煉,就可將他的破觀夷為平地,不信他還能活!就是方位難搞定,準確在一裏範圍,必須要用符啊,讓誰去藏符呢?洛雲依不服管教,是吃了鐵秤砣,情欲迷心,把她的爹娘都已豁將出去。除了她,還能讓誰去呢?”
方位不夠精準,一擊未能命中的話,將是打草驚蛇了。
藏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若被溫千嵐發覺了,是要丟命的。
由誰藏符,是個問題。
可用的人選不多,閻燦取舍不定,“讓武州的人去?以拜訪為由,暗地把符藏在古武觀?或讓終豐逸前去,他精通潛伏刺殺,可以趁溫千嵐外出,把符藏在山中,隨後他再潛伏觀察。”
“武州的人不可信,雷宇邊墨,與溫千嵐是一個鼻孔出氣。”段睦的怨氣很大,“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沒必要和他們商量。這樣,老夫找終豐逸談談,爭取說服他。他若不肯,老夫親自前去……”
……
清池嶺、古武觀——
風雨無情,少於修葺的樓閣房屋,木漆脫落,倍為破敗。
房屋根基,多遭雨水侵蝕,修理的作用不大了。
索性,溫千嵐把房屋舊樓,全給推翻重蓋。
他懸立空中,探手向下,向上一拉。
轟隆……
氣勢無形,薄薄輕風裹著整座院落,拔地而起。
“隨風而逝。”他一揮手。
呼……
受清風的吹風,懸空的牆體、石板、樓閣,化作了煙塵,一縷縷地隨風遠去消逝。
沒一會兒,曾經的古武觀,消失殆盡了。
和洛雲依坐在遠處的哈士奇,瞧見這一幕,目瞪口呆,“嗚?好玩兒!”
一個不正經的念頭,在它的狗頭裏滋生。
“嗯,嵐爺這招挺帥。”溫千嵐拍拍手,麵露笑意。
他不是多麼懷舊的人,過去的事兒,無需多去緬懷,人是要向前看的。
此次重建古武觀,他不準備重搬原樣
身為此代觀主,他想怎麼建,便怎麼建。
達到了他的修為,且擁有些資源,他不需再奔波,可以尋一地長住。
建設自己的居所,當以舒適為主。
亭台樓榭,小橋流水,一樣不能少。
心想以後會與洛雲依,在此長住十幾年乃至幾十年、上百年,他特意征詢了對方的意見。
“你仨退遠些,小心被嵐爺誤傷。”
待洛雲依及一狗一鶴退遠了,溫千嵐活動著手腕,轉為兵係狀態。
喚出龍斬,天賦力鈞、龍氣、龍骨,武象加持。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