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麗不可以算是一位賢良的未婚妻,溫千嵐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她未進行充足的約束與勸誡。
兩人倒真是夫唱婦隨,家有萬貫資財,溫千嵐肆意揮霍,風麗聽之任之。
“風美人,和嵐爺去賭坊遛達一圈。”
“不好吧,一女子去賭坊,會被人厭煩的。”
“誰敢,嵐爺放狗咬他的蛋蛋!王一莫二周三許四蘇五,麻溜準備,都給嵐爺隨身帶著大棒子。”
“好吧,與你一起去。”
兩狗在前開路,溫風二人走在中間,後麵是小跟班王彩兒,再後是各自扛著一根大木棒的王一等五名壯漢,橫行霸道地趕往本鎮最大的豪華賭坊。至於什麼醫館洛雲依,溫千嵐將之拋在腦後,不管不問了。
錢財用之不盡,他肆意揮霍。
手氣不佳,理智不足,真應了十賭九輸這句話。
他把隨身帶的金銀輸全精光了不說,險些把丫鬟王彩兒也搭進去。
身上沒銀子,僅憑五位壯漢耍不得橫,現派哈士奇回去取來金磚,溫千嵐等人才得以離開賭坊。
“豈有此理,一定是那些人做套算計嵐爺。”溫千嵐憤懣難平,越想越生氣。
風麗不願溫千嵐與人爭鬥,她勸解道:“算了,咱再不來賭坊玩。”
“不行,當嵐爺是軟柿子了。”想想剛才被一群人不懷好意地圍著,溫千嵐的火氣便騰騰上漲。
王彩兒在撅著嘴,氣哼哼的,“彩兒也咽不下這口惡氣,那個臭混蛋,竟然說彩兒不值一百兩真金,哼!”
“彩兒,此家賭坊,是否屬於鎮主大魔王?”
“呃,不是的,容彩兒想想,此賭坊是幾名富家少爺合開的,和大魔王沒關係,公子盡管砸。”
得肯定回答,溫千嵐的底氣頓時足了,他立即吩咐,“王一你五個,火速碼齊一百大漢,去把賭坊給嵐爺砸了!”
“好啊好啊。”
王一等五人為虎作倀,當街收買一百小弟,帶上家夥,衝進了賭坊。
叮當咣啷……
聽著打砸的吵鬧聲,溫千嵐、王彩兒舒心的笑了。
“手氣不佳,還怪賭坊……”風麗無奈地聳聳肩,溫千嵐在胡作非為,她瞧著仍是特別喜愛。
“走,去酒樓,不滿意再砸。”
不可一世的囂張,溫千嵐橫行無忌。
王一等百餘位壯漢打砸完賭坊出來,盡職地開道。遇巷封巷、遇街堵街,大小路口一概禁行,溫千嵐十丈之內不得有陌生人靠近,誰敢接近,大棒子招呼。地麵如若不平,有包鏟平有坑填上,隻差鋪紅地毯了。
到了酒樓,溫千嵐心情好,各桌花費他全包了。
吃飽喝足之後,他與兩狗到池塘當街泡澡,誰膽敢來阻止,大棍子打跑。
就這麼蠻不講理!
隨後去聽曲,各種名茶,一樣沏一大缸。
茶水太多,好懸沒把百餘位壯漢給喝吐了,喝不了澆花,花不嬌豔拔了沏茶。
紙醉金迷、醉生夢死,迷糊糊回到家中,他倒頭就睡。睡醒了,牽上狗找到風麗,他又到鎮中亂走胡混。
短短不到十日,溫千嵐玩遍了此鎮的大街小巷,百餘位壯漢跟著廝混,全都白胖了一圈。這麼一群人,野蠻無理,所到之處雞飛狗跳,人見人怕,蒙麵嵐爺之凶名,響徹十街八巷,小孩見著了都不敢哭。
“奇怪,好像走不出鎮子?”
今日,溫千嵐又來到了街上,他掃量周圍,目有怪異。
鎮子玩遍了,他有心去鎮外耍耍。
風麗亦有同感,“是啊,似乎沒有通往鎮外的路,怎麼出去呢?”
王一等百餘位壯漢,是十分茫然,不曉得啥鎮內鎮外的。
大眼睛骨碌碌亂轉,雙手捧在胸前,兩根食指敲來敲去,王彩兒似乎知曉些什麼。
她驀地驚愕,指向一側天空,“看,是鎮主大魔王!”
“鎮主大魔王?”
溫千嵐、風麗、兩狗等,順著手指的指引看去,臉色變得精彩。
街上的行人,亦在看去,惶惶氣氛彌漫,喧鬧的小鎮遽然寂靜。
鎮外方向的天空,浮現一巨大黑影,隨著黑影走進,輪廓清晰,可以大概看清其模樣。
“太醜了吧,巨醜啊!”溫千嵐瞪大眼睛,不由嘀咕出口。
“嗯嗯。”風麗連連點頭。
哈士奇與青霜,緩緩地長大了狗嘴。
不是他四個少見多怪,是此鎮主大魔王的長相,委實不咋地。
其身材高大,王彩兒說的身高百丈,非是誇張。
他體魄魁梧,滿身虯結筋肉、青筋暴起,如同老樹盤根枯藤纏繞,膚色烏青發黃。
單是這麼看,還沒什麼,主要是其麵目,壓根不是正常的人臉,胡須是密密麻麻的烏青細長觸角,觸角自顧自爬動糾纏,臉上像是趴滿了幾百隻活著的八爪魚。其五官,他有雙眼,半個眼球凸出於眼眶,再瞪一下,都擔心眼球會掉出來。沒有鼻骨,鼻子就是倆個黑窟窿,向外噴著黑氣,嘴巴是血盆大口,滿口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