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樓外,舞羨魚一把甩開了寒骨的束縛。
“你為何會在這個地方?”寒骨轉身質問。
“這句話應該我問寒骨尊主才對吧,您怎麼會在一家青樓裏買笑尋歡,左擁右抱呢?”舞羨魚反問。
“你可知弟子私自下山在玄門是大忌?”
“寒骨尊主錯了,我可不是私自下山,是木尊主親自指派我下山給膳閣買糧食的。”舞羨魚有恃無恐。
“讓你買糧,買到了繁花樓嗎?”寒骨冷冽一笑。
“我當然是辦完了該辦的事才到處玩玩,正好這裏的花魁惹我,我就一巴掌打花了她的臉,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才充個場,這樣說起來,我還是助人為樂的嘛。”舞羨魚理直氣壯道。
寒骨不禁一時無言,他本想入世尋歡不思慮她舞羨魚,豈料她還如此陰魂不散。
“隨本尊回去。”寒骨命令。
“我明日再回。”舞羨魚拒絕。
“今夜呢,要履行花魁的職分嗎?”寒骨問。
舞羨魚一絲冷笑,回答:“我又不是寒骨尊主看上的那群庸脂俗粉,才不會作踐自己。”
舞羨魚話中有話,轉身既走,寒骨卻沒有放任,刹那出手,舞羨魚隻覺頭一陣眩暈,便倒在了寒骨的懷裏。
寒骨將舞羨魚帶回玄天山,相思洞外,他將舞羨魚放下在溪流邊,凝視了一個她沉靜的麵容,濃妝豔抹實在礙眼。
寒骨的手掌從舞羨魚額頭擦過直到下巴,將她的妝容抹去。而舞羨魚恰當此刻醒來,寒骨的手停留在她身前。
“你幹嘛?”舞羨魚一把抓住寒骨的手腕。
“你以為,本尊想對你做什麼?”寒骨冷淡的不屑,推開舞羨魚的手起身。
舞羨魚一刹不知情的驚慌,才發覺置身的環境。
“寒骨尊主不是不讓走再踏足這裏一步嗎?”舞羨魚起來。
“本尊帶你來,不算你擅闖。”
“還真是謝寒骨尊主大度了,既然我不得已回來,就先回藍閣了。”舞羨魚說罷便邁步欲走。
“以這副打扮就要進玄門,入間門,還有你的玄石,也不在身上吧。”
寒骨一言才讓舞羨魚想起,她換衣服時把玄石和衣物都落在繁花樓了,難道自己還得特意回去取一趟?
“該死!”舞羨魚幽怨眼神朝寒骨盯去,若不是他把自己打暈了帶回來……
正當時,寒骨將身上背著的行李袋扔向舞羨魚,砸在她的胸口落地,是她的衣服和玄石。
“換回去。”寒骨吩咐。
舞羨魚拾起自己的衣物,不由得有盯了寒骨一眼,他想得還算周到,沒有讓自己再多跑一趟。
“寒骨尊主難道是要光明正大地看我一個女弟子換衣服嗎?”舞羨魚直視寒骨毫無羞意,他也同樣淡定自若,“你一個在天生池就隨意當著本尊麵衣衫不整的女弟子,還怕什麼?”
“我是不怕啊,寒骨尊主既然有想法,弟子怎能不滿足您是不?”
舞羨魚說罷就開始寬衣解帶,旁若無人,竟還是寒骨先栽在了舞羨魚的手裏,她才掀開一邊衣襟,他便在二人之間劃過一道水障。
寒骨不知那一刹心慌意亂,好似那晚他打了舞羨魚一掌之後就對她莫名地愧疚,他可是弟子口中不講情麵,高冷到骨髓裏的寒骨尊主,怎麼會在一個女弟子這淪陷了。
寒骨一收水障,對麵卻已是空蕩無人。
舞羨魚早就匆匆忙忙地換衣服走人,她並沒有方才在寒骨麵前那般無所顧忌,甚至心慌得厲害,想不通自己哪來的勇氣用自己的身體反抗寒骨,萬一他是禽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