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到景旬的聲音,沒有一點好氣,想起左娉婷在景旬懷中,而他卻沒有推開的畫麵,安然就覺得心頭像是被無數細細麻麻的銀針紮一樣。
“我來看看你,你沒什麼事吧!”景旬關切的看著安然,不肯放過一點,生怕安然受到了什麼傷,隻覺得看過了才可以安心一些。
“你走吧,我還有事!”
安然甚至連眼都沒有抬起來一下,直接轟景旬離開。
“你非要這樣嗎?”景旬瞧著安然這幅不冷不熱的模樣,心裏就難受的不行,抓住安然的手,質問他。
“我怎麼樣了?”
安然冷眼看著景旬,聲音也清冷的不帶半分感情,隻是掃了一眼景旬,目光很快就移開了。
“你到底發什麼瘋,你也應該知道,我根本就不會喜歡左娉婷,而且也絕對不會喜歡上她。”
景旬強迫安然的目光直視他,臉上充滿了受傷的表情,難過的要命,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疼。
安然盯著景旬,看到他臉頰上沾染的血跡,不由自主的就想幫他擦拭下去,可是手還沒有抬起來,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別鬧了,這些日子沒有你,我都睡不好。”
自從安然和景旬說過和離之後就搬了出去,自己一個營帳。景旬像是一個被主人拋棄了的委屈的小狗,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極其軟的語氣,手扯了扯安然的胳膊。
安然並沒有說話,但是卻覺得眼睛裏好像有眼淚要噴流出來,她此時本就是最為脆弱的,受不得一點傷害,也受不了一點感動。
“上次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左娉婷救過我,就心軟,沒有一點分寸,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了,你就原諒我吧!”
景旬看到安然眼睛中的鬆動,再接再厲,將這些日子裏反反複複琢磨了很久的話一股腦的全部和安然說了出來。
安然心中雖然還有些生氣,但是卻也消了大半,和景旬說話的態度都好了不少,“你去瞧瞧左娉婷吧,她為了給宋鈞亭擋劍受傷了。”
景旬搖搖頭,攥著安然的手,“我和你一同去。”
景旬的話讓安然開心不少,不過安然也並沒有鬆口,畢竟這些天景旬讓自己如此難受,自己也應該吊著他一下,讓他長個記性,不敢再輕易的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才好。
安然專注的看著藥,而景旬就專注的看著安然,眼睛都不眨,就怕一個眨眼,安然就不見了一樣。
安然偶爾瞥到景旬,看著他那副緊張的模樣,都覺得好笑,隻不過掃到景旬的黑青的眼眶,反倒心痛起來,想起之前景旬說了沒有睡好,安然的心裏倒是被刺痛了一下。
“走吧,我們給左娉婷送過藥之後,你就去給我睡覺,你這幅樣子,哪裏像是個一軍主將。”
安然站起來尋了一個碗,想要將藥倒進碗中,景旬將安然拉到後麵,自己端起了煮藥的鍋,倒進碗中。
“我來端。”
安然嘴角微微露出歡喜,她明白景旬是怕她燙到,所以才搶著端著碗藥。隻不過安然起了壞心思,板著一張臉,假裝惱怒的問道:“哼,一說給她端藥便如此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