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大涼已經發現我們的計謀,直接退兵返回大營了,恐怕這次不能成功。”
景城穩坐在高堂之上,手上把玩著一串佛珠,來回轉動,閉目眼神,臉上寧靜平和,像是一點也沒有被來人稟報的話所感染一樣。
安蓮攥著茶杯的手不斷用力,茶杯裏的水不斷晃動,甚至都濺到了外邊,足可見安蓮內心的波動。
“王爺,這次我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啊,大涼不僅僅燒了我們的糧草,而且我們在大戰中還犧牲了不少弟兄們。”
坐在地下的將士們卻忍不住了,這次的事情實在代價太大了。若是占領了大涼的領地也就算了,但是居然還被發現,功虧一簣,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
“王爺,如今我們糧草盡數被燒毀,若是此時斷了糧草,我們就不戰自敗了。”
另一個將領憂心忡忡的望著景城,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糧草自古以來就是戰爭中的重要角色,如今他們的糧草已經沒剩多少了,若是糧草出了什麼問題,戰士們餓著肚子,怎麼可能大勝仗呢!
“王爺,這南華國就派了一個大皇子過來,什麼也沒有帶過來,就連兵也帶的不過,恐怕是合作的心意不誠啊!”
坐在裏景城最近的將軍品了一口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終於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這幾日,景城一直和南華國的大皇子在一起,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如今南華國皇子不在了,他也可以直白的說出來了。
此話一出,便有不少人應和著,的確,如今牧族損失了這麼多,可是南華國卻一點力都沒有出,一點損失都沒有,實在讓人忍不住懷疑。
“對啊,王爺,這南華國到底安得什麼心思,明明有一個太子,卻派來一個庶出的大王爺,雖然是長子,但是南華自古以來立嫡不立長,分明是弄了一個不得寵的皇子來打發我們。”
景城聽著底下七嘴八舌的話,微微睜開眼,眼睛中沒有半點鬆散,反而目光炯炯,活脫脫像是一直盯著食物,仿佛隨時都可以撕碎它的野狼,眼神中透著光亮,讓人從心底生出恐懼,不敢靠近。
“南華國不過是在試探而已,這是他們立儲的最後一道考驗,他們不過是盼著牧族和大涼打的兩敗俱傷之後,坐收漁翁之力。”
這裏麵唯獨景城看的最清楚,從一開始景城就沒有指望過南華國可以幫上什麼忙,不過他要是想要占便宜,也沒有那麼容易。
“這,王爺既然清楚,又為什麼同意和他們的合作。”
景城此話一出,反倒讓底下的人琢磨不透了,既然知道是這樣,又為什麼同意呢!
“既然踏進了這趟渾水中,誰又可以不帶著一點泥呢,想要順利的脫身,又怎麼可能呢!”
景城露出了狡黠的笑,帶著三分陰狠,五分毒辣,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冷顫,從心底裏透出涼意。
“王爺,此時我們士氣低落,不知道王爺可是有什麼好辦法?”
之前那個坐在離景城最近的將軍又一次開口,其實他們心中對景城都是不怎麼認同的,畢竟景城是半路上殺出來的,孤身一人到牧族認親,也不知道上麵那位怎麼想的,一口咬定是她的孩子,昭告全國封為五皇子,並且親自賜名為穆成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