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娉婷自從頭發掉光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誰也不允許進來,甚至有人進來給她送飯,她都會大發脾氣,扔掉所有的東西,幾乎每個人都是被砸的狼狽至極逃出來,所以這些日子幾乎都是宋鈞亭來給左娉婷送飯什麼的。
左娉婷這幾日情緒恢複了不少,以前都不敢看銅鏡,如今也能接受了,最近反倒一直是自己坐在銅鏡前麵,不停地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巴著眼睛就想看自己的頭有沒有什麼變化,什麼時候才能讓頭發長上來。
“呦,聽說郡主的頭發掉光了,起先安蓮還有些不相信呢,以為是道聽途說,這沒有想到原來是真的啊!”
左娉婷聽到安蓮的聲音忙向後麵扭過去,看著安蓮捂住自己的嘴,眼角的笑容甚至都有些止不住,滿是幸災樂禍的模樣,左娉婷的怒火騰一下就竄上了心頭,他看著安蓮,目光惡狠狠的。
“哼,你少在這裏幸災樂禍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如今就算是本郡主頭發都掉光了,你也比不上本郡主半分,生下來就是個下賤的人,你以為景城當你是什麼,不過是個玩物罷了,本郡主看,隻有你自己還在沾沾自喜,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
左娉婷的一席話直戳安蓮的痛楚,她本來就在意這些,而景城卻一直哄騙著她,就是不肯和她大婚,也不肯給她一個身份,如今連左娉婷這個蠢貨都看的出來,景城卻一直還想這樣下去,他豈不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傻子,可以隨意把弄了。
“這件事情就不勞煩郡主您費心了,安蓮和王爺自然有所打算,不過此次安蓮前來,可是又一個關於您的大消息,就是不知道您到底想不想要聽了。”
安蓮並沒有露出半分生氣的表情,反倒直接坐在了椅子上,玩味的看著左娉婷,她如今還真是期待看到左娉婷知道這件事情的模樣,她這一輩子得到的太多了,沒有人可以一直這麼順遂下去的。
“有話就說,何必在這裏故作玄虛呢,你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讓本郡主知道這個消息嗎,如今又做出這幅模樣,本郡主如果說不想聽,你豈不是白來這麼一趟了。”
左娉婷雖然對景旬要多麼卑微就多麼卑微,但是麵對其他人,該有的尊嚴和驕傲,是一份都不會少的,她從來就看不起安蓮,看不起她故意討好自己,其實說起來,自己還真是奇怪的很,安蓮討好自己,自己看不上他,而安然故作清高,自己看不慣她。
“郡主說得對,是安蓮的錯。”
安蓮今天倒是格外的順從,沒有針鋒相對,安蓮用手拿著座子上的茶杯,想用茶壺倒些水出來,可是控了幾下,卻連一滴水都沒有倒出來。
“嘖嘖,您堂堂一個郡主,這壺裏居然還有沒水的時候,莫非是長公主的死訊這麼快就穿了過來,也是,底下的人見風轉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