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幻覺嗎,我總覺得,在某些不經意的瞬間,總能夠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罷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最重要。
就這樣,我把長達十八頁的合同全部翻譯完成。
當我長長伸了一個懶腰,跟著站起身的時候,我發現,顧默堯已經洗了個澡,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個平板電腦。
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平板電腦上輕輕劃動,明明隻是一個很小的動作,卻顯出幾分儒雅。
隻見他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什麼,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讓人賞心悅目。
“翻譯完了?”
他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就察覺到了我的目光。
我點了點頭,說道:“翻譯完了。”
“嗯。”
他看了看手表,低低地說:“超時了。”
我愣了一下,隻是沉默。
他將平板電腦放在一旁,徑直朝我走過來。
從他的電腦上看,似乎在盯著股市。
我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我知道,顧默堯能夠在很短的一段時間裏講公司發展起來,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投資的眼光和他幹淨利落的手段。
“差不多了,把合同發給張律師,剩下的讓他處理,記住,馬丁夫婦的投資合同一定要拿下來,你和餘誌榮都小心點。”
他的一句警告讓我明白,他對這個合同的重視。
誠然,我已經從餘誌榮的表現裏看出來了。
隻是,這個時候顧默堯會突然之間這樣說大概和之前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有點關係。
我想,他一定看到了吧。
餘誌榮這個混蛋,總是喜歡拖我下水。
如果我們現在公開我和餘誌榮之間的關係,一定會讓馬丁夫婦懷疑我們的誠意,畢竟,連夫妻關係都可以隱瞞的合作對象,的確讓人難以信任。
從顧默堯的房間裏走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我顯得有些疲勞,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裏走,一般揉了揉太陽穴。
自從上次醫生告訴我,我腦子裏的血塊還沒有完全散掉,我就覺得很不安。
我的視力幾乎一直處於模糊的狀態,到現在甚至一點回複的跡象都沒有。
我害怕有一天,我真的會要做開顱手術。
正思考著,一個人忽然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眸,迎麵對上了一張臉,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這個人居然是餘誌榮!
“兩小時零五分。”
他看了看腕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你想說什麼?”
我有些防備地看著他,擔心他會因此而傷害我。
他卻隻是深深看了我一眼,接著對我說:“怎麼樣,你在顧默堯身下承歡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曾經的我們……”
餘誌榮陡然之間朝我靠近了我過來,一隻手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吃痛,往後退了一步,他卻作勢將我逼至牆角。
“餘誌榮,你這個神經病!”
我狠狠罵了他一句,然而,他卻根本沒有理會,接著對我說:“我是不是神經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賤女人,是不是又給我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