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爺子去世幾乎等同於方家主心骨沒了,在許宗城看來方家接任的大房長子方繼海雖然有幾分魄力,但完全不夠看。喪禮一完事,許宗城就載著方如是離開,他眼裏,再沒有做戲的必要了。
出了方家別墅,進了市區,許宗城把車一停,就把方如是甩下命她自己叫車回去。
方如是吃驚地看著男人,喪禮這段時間許宗城待在方家時對她態度大調轉,卻沒想到這麼快打回原形。方如是脆弱地笑了笑,討好地抓他的衣袖:“宗城,怎麼了?”
“我叫你滾下車,沒聽到?”許宗城一臉譏誚,“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忍你這麼久,在方家我不過是在做戲。我愛不愛你,你難道心裏不清楚嗎?”
方如是唇色發白,指尖顫抖,許宗城直接欺身而上,解開安全帶,叩開車門把她往下推。
方如是一臉脆弱:“宗城,別這樣……”
“你可以不下車,我現在就開去民政局,我們把婚離了。”許宗城殘忍地掰開她的手指,“你爺爺死了,我也忍到頭了!”
“不!”方如是大驚失色,比起被他當街拋下,她更不想失去許太太的頭銜,哪怕隻是個虛名。
方如是跌跌撞撞從車上下來,仍然竭力維持自己的體麵,蹲在車窗邊問:“宗城,你晚上會回家嗎?媽說……”
“怎麼,沒了你爺爺想搬我媽來壓我?”
方如是想解釋,許宗城離也不離,發動車子離開。扒著門邊的方如是被車子帶得一下摔倒在地,她吃痛地叫喊出聲,死死地盯著減速的車子,滿心以為許宗城會倒回來。
許宗城盯著後視鏡裏的方如是,冷笑一聲,加速離去。
那以後許宗城再沒回過許家大宅,如他說的,他忍夠了,方如是的靠山倒了,他沒有必要再維護方如是的臉麵了。
方如是日日在家陪著婆母,被林美瀾一通痛批,塞給她許宗城新住處的鑰匙,命她好好將丈夫的心挽回來。
“別的女人誰當我兒媳我都不樂意,媽看得出來,你是真心愛我兒子的。”林美瀾拍拍她的手,又交給她一罐小藥盒,“宗城遲早能感受到你的愛。你把這個吃了,是容易受孕的,隻要有了孩子,他早晚要回到有你的這個家。”
方如是對婆母的話將信將疑,但對許宗城的思念讓她接下了鑰匙。她知道她是個罪人,但隻要能一輩子跟許宗城在一起,她什麼都願意。
許宗城喝大了回到小躍層的時候發現屋子裏暖氣已經開好了,熏黃的燈光,餐桌上拍著菜肴,廚房裏的女人影影綽綽,仿佛是他最想要的家。
他看著女人的背影,心裏一遍一遍呼喚著心愛人的名字,然而女人一轉頭,夢酒醒了。
“是你?”
“宗城,你回來了?”方如是一臉驚喜。
“晦氣!”許宗城啐了一口,“你怎麼會進來的?哪來的鑰匙?”
“媽怕你吃不好,要我來給你做做飯。”
許宗城譏誚地掃一眼菜肴:“你爺爺死了,不出意外明年統計財富榜,全城首富就是我,我缺你這一頓飯?”
方如是臉上白了白:“你說歸說,能不能別提爺爺。”
“要不是他我會娶你?”許宗城扣著她的手將她扯過來,凶狠道,“要不是他偏心,死的就該是你!”
她知道他心裏愛著方巧巧,方如是留著眼淚道:“我替巧巧愛你,好不好?”
許宗城愣了愣,一把將她壓在沙發上,粗魯地扯下她的裙子:“好啊,那你記得,你叫的時候可要管自己叫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