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時笑晏正迷迷糊糊的睡著,這幾日,她總是感覺渾身無力,疲乏的很。
睡夢中,她忽然被人生拉硬拽起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整個腦袋頭暈目眩的。
“時笑晏,你竟然去法院告我和媚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傅凜南一把把她揪起來,模樣看起來惡狠狠的,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從前習慣了這般對待時笑晏,是以,即使他不想這麼做,但本能卻能驅使著他把時笑晏給揪起來,讓自己表現的惡狠狠的樣子,再說出一些惡狠狠的話,讓時笑晏怕他。
時笑晏微微恍神,隨即她自嘲一笑,毫不猶豫地在傅凜南的臉上落下兩個清脆的巴掌!
諾大的房間裏,巴掌聲清脆的不像話,甚至時笑晏的手都是疼痛的。
傅凜南整個人愣在那裏,臉上火辣辣的。
時笑晏是真的變了,從前她連和他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竟然也敢伸手打他了。
“痛嗎?”仰頭,時笑晏那雙明媚的眼眸對上傅凜南的眼睛。
傅凜南動了動嘴唇,一時間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讓薑媚然帶著那些人給我做電療的時候,我這裏比你現在要痛千倍萬倍。”時笑晏就這麼盯著他,她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任憑眼淚頻頻落下。
既然忍不住,就任由它滑落吧!
傅凜南的心恍若被利箭射中,正中心髒,他臉色微微蒼白起來。
“你知道電擊是一種什麼感覺嗎?我來給你形容下,就好像千千萬萬隻小蟲子在啃食你的骨肉,又好像千萬種酷刑在你身上同時施罰,死又死不了,隻能叫,我也隻能叫,因為沒人來救我,我在這世上僅剩的一個親人他叫傅凜南,可是把我送上這痛苦之巔的,也正是他傅凜南……”
時笑晏字字如刃,她緊盯著傅凜南,緊盯這個自己曾經愛如生命的男人。
“傅凜南啊傅凜南,我以前恨不得把心髒挖出來給你,而你卻夥同薑媚然對我百般折磨,你說我把你和薑媚然一起告上法庭有什麼錯嗎?”
說完這些,時笑晏早已淚流滿麵。
傅凜南聽著她的話,他不敢有絲毫的回應,因為她的痛苦從不是裝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的手總會無緣無故的顫抖,即使他用力的攥緊手指,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讓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手。
傅凜南莫名慌亂,他啞口無言。
……
再也不想和傅凜南多說一個字,時笑晏正想請傅凜南離開,眼前卻驀然一片漆黑,她身體直直的往前栽去。
傅凜南嚇壞了,趕忙伸手接住她,在她要倒下的最後一刻。
時笑晏很快被傅凜南攬進懷裏,天眩地轉中,一股甜腥的味道直衝喉嚨。
最近吐血愈發頻繁了,以前還能生咽下去,現在她根本無法壓抑住那股血腥。
哇的一聲,時笑晏張口就吐出了一大口血來弄髒了傅凜南的西裝。
“你,胃出血怎麼這麼嚴重?走,我帶你去醫院。”傅凜南的眉頭狠狠皺起來,他竟不知道時笑晏已經病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時笑晏的嘴角上揚,自嘲的笑笑,那雙纖細的手撫過嘴角,淡然擦去血跡。
原來,自己他以為自己是胃出血所以才會吐血。
“我不會跟你去醫院的,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希望法院開庭那日,傅總和薑小姐都不要遲到才好……”
時笑晏一頓,唇角微勾,“還有,競標會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還希望傅總能賞臉蒞臨,畢竟這場競標會可是為你而開的呢,你不來多沒意思……”
話落,她便推開了他。
傅凜南的怒火一下子升上來,他拽了拽領帶,“時笑晏,你就這麼想置我於死地了,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競標的事,你就非得看到我一無所有你才能甘心是嗎?”
傅凜南突然有些煩躁,這個女人真的是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