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看著張醫生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的地方,可是怎麼想卻也想不出來。
她隨意搖了搖頭,便躺下了。
下午的時候,福嫂過來了。
看到黎兮渃這副模樣,自然又是一番哭天搶地地心疼,黎兮渃沒有打斷福嫂,隻是無奈地看著她,心裏暖暖的。
終於,眼淚都流完了,福嫂起身,看著黎兮渃,心疼說道:“夫人,你想吃什麼?我去做,做了給夫人拿過來,這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好好補補的。”
“福嫂,這醫院的夥食挺好的,你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這可不行,我以前可聽說這醫院吃的啊一點都不好呢,我還是給你做點帶過來的好。”
兩人在這裏爭論不休,而那邊,門口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黎兮渃看到來人終於停止了和福嫂的爭論。
“福嫂,既然如此,你就回去準備吧。”
福嫂看了看自從這個陌生的女人進來之後表情變得寡淡的黎兮渃,又看了一眼門口的女人,懂眼色地順從地低下頭,點頭答應。
之後,福嫂慢慢退出去,並關上了門。
黎兮渃看麵前站著的陶雅知,不明所以,但仍舊笑著問好:“陶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你受傷住院了嗎?所以過來看看,沒事吧?”陶雅知的臉上一片擔憂,可這層擔憂卻隻是顯在臉上,並沒有深入。
“沒事,真是勞煩你掛念了。”黎兮渃客氣地回話。
“兮渃,你跟我這麼生分幹什麼?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麵,當初伯父伯母還在的時候,我們兩家也是時有往來的。”
確實,當初黎兮渃的父母還在的之後,黎家和陶家有著生意往來,兩家是合作上的夥伴,在私下裏交情也很是不錯。
可是,黎家現在沒了,這和黎家交好的那個陶家自然也不在了。
黎兮渃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輕輕地浮在黎兮渃的表麵,一點隱藏和深入的表現都沒有。
陶雅知看著黎兮渃的笑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停滯,還是一樣的完美,她看著黎兮渃親切笑道:“兮渃,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一束向日葵,我記得你喜歡。”
說著,陶雅知就將懷裏一直捧著地一束向日葵遞到了黎兮渃的麵前,巧笑倩倩。
“謝謝陶小姐。”
黎兮渃接過,可這束向日葵的重量並不是剛剛傷口崩裂才包紮完的黎兮渃可以承受的,她不由地吸了一口氣,才沉重的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一旁站著一直看著黎兮渃的陶雅知,自然沒有漏過剛剛黎兮渃地表情,她眼裏閃過一絲暗芒,嘴角笑意更濃。
陶雅知低下頭微抬起手,不經意地看了看手表,然後抬起頭,看向黎兮渃。
“兮渃,不讓你這麼生分地叫我,你還偏不聽,罷了罷了,你要是喜歡,怎麼叫都可以。”
語氣頗為寵溺和無奈。
黎兮渃並不覺得他們的關係可以夠的上這樣的感情,但是她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旁的話來。
“兮渃,你現在手上住院,那辰希去哪了啊?他不應該在這裏守著你嗎?”
陶雅知好像現在才發現這房間裏麵沒有人一樣,她驚訝地看著黎兮渃,十分不解。
“他不守著我難道不是正常的嗎?不知道陶小姐這驚訝從何而來。”黎兮渃終於忍受不了陶雅知一次又一次地刺她,終於抬起頭,看著陶雅知,冷冷諷刺。
陶雅知看著黎兮渃麵上的不耐煩和冷漠,驚慌失措地後退一步,撞在了牆上。
而這時,季辰希卻走了進來。
“她黎兮渃自然不需要我守著,她那麼多男人在外麵根本就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