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聽到這冰冷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抬起頭,看向季辰希,卻隻得到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季辰希走到陶雅知的旁邊,將她稍微扶起脫離牆麵,站定。
可是,陶雅知一站定之後,看到季辰希一臉怒氣,急急忙忙就為黎兮渃解釋。
“辰希,你千萬不要錯怪兮渃,剛剛是我說錯了話,不關兮渃的事情。”
說完,還小心翼翼地瞥了黎兮渃一眼,手裏緊緊抓著季辰希的袖子,一臉擔心。
季辰希看了看陶雅知,又看了看黎兮渃,眼裏怒氣肆虐,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黎兮渃,你就這麼是非不分嗎?雅知他好心來看你,你在幹什麼?”
站在季辰希身邊的陶雅知被季辰希突然大起來地聲音給嚇到,驚了一下,猛的躲進了季辰希的懷裏。
季辰希感受到懷裏的人,卻沒有動作,隻是眼神幽深地盯著黎兮渃。
“我並沒有說錯什麼。”黎兮渃從刺眼的兩人身上撇開眼,轉頭看向窗外,淡淡說道。
這時,陶雅知從季辰希懷裏抬起頭,卻也沒有離開,仰視著季辰希,眼裏有淚水盈眶,要落不落,很是惹人心疼。
“辰希,這件事不怪兮渃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來看兮渃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也不會讓你們兩個人發生矛盾,這都怪我。”
說完,陶雅知眼中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好不淒慘,我見猶憐。
季辰希將陶雅知摟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無聲安慰著她。
而眼睛已經緊緊盯著看著窗外似乎當他們兩個不存在的黎兮渃,季辰希發現,他現在有些看不懂黎兮渃這個人了。
這麼一想,季辰希眼裏的怒氣消散,漸漸被別的情緒占滿,他微微勾起唇,露出了一個極盡嘲諷的微笑。
“雅知,這些都不怪你,你自然和她不同,她這個人心思狠毒,你自然不是她的對手,這些都不怪你。”
季辰希話語一落,黎兮渃倒是轉頭看了過來,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她。
她剛剛轉頭去看窗外,也隻不過是因為不想看到他們二人如此當著她麵親密地姿態。
黎兮渃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可是眼前的場景,卻讓她連眼淚差點都要不爭氣地跑出來。
季辰希微微蹲下身,站在陶雅知的麵前,抬手輕輕用手指抹掉了她臉上的淚水,然後捧著她的臉,輕聲細語:“雅知,別哭了,你哭了我會心疼。”
這話語一落,黎兮渃的眼淚也跟著一起落下,滴滴都承載著莫大的心哀,一滴滴墜在黎兮渃的手上,又轟然濺開。
不一會兒,黎兮渃的手上就已經一片濡濕。
而陶雅知果然不再哭泣,她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再伸出手抱住了季辰希的腰,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裏。
他們儼然已經忘記黎兮渃的存在。
在實現模糊中,黎兮渃仿佛看到有個人抬起頭,將目光投注到了她的身上,那眼神讓她害怕。
黎兮渃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不知是心還是身都在隱隱作痛,一點點,針紮一般持久地痛。
黎兮渃不再理會兩人,直接掀開被子,躺倒之後,悶悶說道:“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出去吧。”
聽到此話,陶雅知將臉從季辰希的懷裏抬起來,有些擔心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黎兮渃,輕聲問道:“兮渃,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你說出來,我給你叫醫生。”
久久,黎兮渃都沒有說話。
陶雅知眼裏閃過一絲惱怒,微微轉變了一下臉色,抬起頭,看向季辰希:“辰希,你說兮渃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