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即使陶雅知擔憂黎兮渃,也依舊沒有從季辰希懷裏出來,雙手依舊摟著季辰希地窄腰。
季辰希並沒有將目光放在黎兮渃的身上,而是看著陶雅知邪魅一笑。
他放下陶雅知摟著他腰的手,一隻手環住陶雅知的腰肢,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用這室內所有人都能聽到地話音溫柔說道:“要不要出去喝杯咖啡?”
“辰希,可是兮渃怎麼辦?”陶雅知上前攥住季辰希胸前衣服,眼中全是擔憂。
季辰希將陶雅知的手放下,依舊環著她的腰。
“雅知,那你是想要在這裏陪她呢?還是陪我?”
季辰希眼裏已經微微帶了些不耐,他眼神看著背對著他們躺著的黎兮渃。
“那好吧,既然兮渃不想我在這裏的話,我還是走吧,我下次再來看兮渃。”
之後,腳步聲響起,兩人離開。
黎兮渃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眼淚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流了出來,有著越演越凶的架勢。
她的眼前還都是剛剛季辰希微微屈膝將視線和陶雅知平行的樣子,那樣的季辰希,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可是這樣的季辰希,怎麼都不會屬於她黎兮渃。
怎麼都不會!
漸漸地,逐漸有壓抑地哭聲慢慢在房間裏彌漫。
等到福嫂給黎兮渃送晚飯的時候,黎兮渃還在睡覺,一張臉都是淒淒慘慘的淚痕,福嫂看著黎兮渃如此模樣,也知道剛剛定是季辰希來過了。
福嫂也算是見過黎兮渃在林曼麵前的樣子,雖然林曼盛氣淩人,尖酸刻薄,但是黎兮渃在她麵前即使謹小慎微也依舊還算遊刃有餘。
可她,隻有在季辰希的麵前,才會一敗塗地。
福嫂將保溫瓶放在桌子上,準備去打點水一會兒等黎兮渃醒來,給她擦擦臉。
可是,還沒等她出去,黎兮渃的電話倒是響了,她擔憂地看了黎兮渃一眼,連忙走過去,想要掛斷電話。
然而,她卻一不小心按錯了,電話通了。
福嫂隻得拿起手機,和那邊的人招呼:“喂?請問是誰?”
“我是顧紹清。”
“啊,是顧醫生啊,我是福嫂,夫人在睡覺,不知道顧醫生找夫人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端的顧紹清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麵時針恰恰停在了五的位置,這時候黎兮渃怎麼會在睡覺?
“兮渃到底怎麼了?上次就奇奇怪怪的。”顧紹清焦急地詢問著福嫂。
“顧醫生你不知道嗎?夫人受傷住醫院呢。”
“什麼?”
顧紹清突然提高了聲音,不敢相信地反問。
這一下,倒是將一直安然睡著的黎兮渃給吵醒了,她抬起惺忪的睡眼,看了眼站在旁邊掩著嘴巴接電話的福嫂,不明所以。
“夫人,您醒了?”
福嫂有些抱歉的看向黎兮渃,心裏微微忐忑。
“嗯。”
黎兮渃從床上坐起身,還有些懶散,並沒有多大說話的欲望,隻是淡然應了一聲。
“夫人,有人找你。”
“誰?”黎兮渃有些意外,這個時候會有誰找她。
“顧醫生。”福嫂說完,將手機遞給了黎兮渃。
“喂?學長?”
“啊,是我。”
顧紹清從福嫂有些抱歉地和黎兮渃問好的時候,心裏突然升起地重擔不由地放下了,他輕輕吐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