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聽到那個朝思夢想的人帶著鼻音的一個簡單“嗯”字,又有些心馳神往。
所以,連黎兮渃喊他學長的時候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
“學長找我什麼事?”
“聽說你受傷了?”
兩人地話語幾乎同時響起,說完之後,兩端都是一陣沉默,再然後,不由自主地笑出聲。
福嫂看著黎兮渃臉上地笑顏,也跟著笑了起來,可是笑過之後,又不由地有些心酸。
黎兮渃笑了很久,直到胸口那裏又隱隱傳來痛處的時候,她才漸漸停止自己的笑,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卻,又變成了那個淡然的黎兮渃。
福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學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隻是最近沒有聯係你,有些擔心,詢問一下罷了,倒是沒有想到你現在居然在醫院。”
顧維清閉口未談上次黎兮渃問他季辰希是否知道她壽命不多的事情,他知道這裏麵必是有一些故事。
“我也不是傷的很重,就隻是需要靜養一下罷了。”黎兮渃不顧胸前隱隱傳來地痛,如是說道。
“兮渃,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顧紹清也不知道如何勸說現在一心撲在季辰希身上的黎兮渃,他隻能這樣淺嚐輒止地好意提醒一下她。
“學長,我會的。”
之後,兩人又絮叨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福嫂看著心情明顯好了許多的黎兮渃,眼裏也有了笑意,不由得開口勸道:“夫人,我覺得你還是多和顧醫生相處相處,這樣夫人也會變得開朗高興許多啊。”
“福嫂,別說了。”
“夫人,你這是何苦呢?我當初讓你離開季總,讓你和他離婚,你不願意,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我隻是心疼夫人,想夫人好一些罷了。”
福嫂說著,眼淚卻一滴滴從眼中滑下,有些委屈。
“福嫂……”黎兮渃有些無奈。
可是,她之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又一次來到的季辰希給打斷了。
“我倒是沒有想到家裏還養了你這樣“吃裏扒外”的人!”
聽到此話,福嫂的身子都一哆嗦,剛剛麵對黎兮渃的氣勢全都一瞬間沒有了。
她慌亂地轉頭看向門口,正看到季辰希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她,那眼神,讓她不寒而栗。
黎兮渃看到這樣的場麵,知道剛剛福嫂說的話被季辰希給聽過去了,她心裏也有些慌亂。
“辰希,不是這樣的,福嫂隻是心疼我罷了,你別生氣。”
說著,黎兮渃就要下床,走到季辰希身邊,跟他解釋。
她才掀開被子,自己的傷口就開始抽疼,福嫂連忙上前扶住黎兮渃。
“夫人,您身體弱,不能亂動啊。”福嫂顫著聲音勸慰黎兮渃。
黎兮渃先在病弱,自然力氣比不過福嫂,隻能被動的被福嫂按在床上,不能下去。
她轉頭看向季辰希,懇求:“辰希,福嫂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我憑什麼原諒她?”季辰希冷冷地看著黎兮渃,冰冷得讓黎兮渃胸前的傷口又開始叫囂地疼了。
“辰希,福嫂隻是關心我的身體,並沒有其他的原因,你看在她在這裏這麼久的份上,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黎兮渃深知現在季辰希在氣頭上,著福嫂在背後說主人家的壞話,而且居然還要教唆兩人的感情,即使季辰希再不喜歡黎兮渃,也容不得別人這般吧。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跟我求情?我向來不是那樣大方的人,今日就可以直接讓她走了。”冷冷說完,季辰希轉身就離開,眼裏閃過黎兮渃蒼白的臉色,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