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有助理,有保鏢,更令泰陽吃驚的是,還有警察。
張泰陽的眼睛瞪得像銅鈴,思緒一飄,眼睛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果然身後的警察拿著一副手套走了過去,哢嚓一聲烤住了泰陽。
“媽的,宇龍,我犯了什麼罪?你憑什麼抓我?”
“罪名,貪汙公司的財務。”寧宇龍風輕雲淡說出了這個罪名,他目光如刃,幾乎要剮了泰陽這隻老狐狸。
有句話,他一直埋在胸口沒說,當年洛瞳失身的事也跟他脫不了幹係,他就想讓外甥宇龍犯下強奸的罪行,好抓住他的把柄,將他告上法庭,從而達到罷黜的目的。
可惜這些,泰陽都沒得逞。法庭上洛瞳聲稱自己是自願的,她早就認識寧宇龍了,現在還是他親親的妻子。
她甚至向展示法官展示了幾個月前領取的結婚證,一切言之鑿鑿讓大家咋舌。
可是寧宇龍卻用各種證詞推翻了洛瞳的說法,他們不是之前就認識了。而是洛瞳後來愛宇龍故意編造的謊言。
他拿出了當年的錄像視頻,證實那一晚,他被壞人出賣灌迷魂藥昏迷過去,送到了赤身裸體洛瞳的床上,強製地發生了一起不該發生的強奸案。
不僅如此,他還掌握了舅舅泰陽潛入新煌大肆貪汙的證據,以及近年來他處處針對宇龍陷害宇龍的犯罪事實。
當然這隻是後話。
當兩名警察扭著泰陽的手臂,將他送上警車時,張泰陽原先老虎般的焰氣,頓時如水澆滅般毫無生機。
他想說什麼,可一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目光狠狠地盯著地麵,想不到他外甥如此的毒,如此的狠。
“兔崽子。”張泰陽啐了一口。
他想反撲,已經沒了後路 。他想辯白,寧宇龍說的又都是事實。
暗地裏,自從洛瞳出事之後,寧宇龍不再稀裏糊塗懵懵懂懂了。
他認為這起案件裏,一定有人不安好心陷害他,於是暗地裏查,一直查到了張泰陽這隻大老虎身上。
真是無法無天,暗無天日。寧宇龍動怒之後選擇了隱忍。更是用自己的畢生力量幫助洛瞳,扶持洛瞳。
愛上她是後來的是,很多行為隻是在為自己贖罪。
“媽!”寧宇龍沒有目送張泰陽,而是把更多的關注放了自己受驚不小的母親身上。
張泰陽已經怏怏地上了警車,等待他的將是一場法律的嚴懲。
“你沒事吧!”
張子芸還是低著頭,耷拉的樣子。這讓宇龍很不安,他支開了助理和保鏢,關上門,他想單獨和母親談一談。
房間很快變得寂靜無聲。
張子芸卻還是不說話,她神情肅穆,充滿了悲哀。
送走了舅舅,她不高興了?
搖了搖頭,寧宇龍不相信,找張椅子坐下,見母親還是靜靜直立,不言不語像尊石像。
“媽!”寧宇龍再次溫和吐詞。
“你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張子芸抬起了頭,滿眼紅色的血絲,之前她大約哭夠了,哥哥泰陽的被抓讓她傷心透了。
寧宇龍以為母親實在說氣話,憤憤不平地為自己脫罪:“我隻是讓他被抓起來,關個幾年的牢,罪不足以殺頭。”
“我真的不是你媽!”張子芸忍不住了,她做好了要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將過往的一切竹筒倒豆般倒了出來。
寧宇龍一愣,沒想她會這樣說,原來裏麵隱藏著一個這麼大的秘密。
因為父親的早逝,讓宇龍養成了小心謹慎多疑的性格,他懷疑過舅舅,懷疑過很多人,但還沒懷疑到母親頭上。
她是那麼年輕貌美,伴隨父親走了那麼多年的風雨曆程。
打從他懂事起,張子芸在宇龍的眼裏就是一位合格稱職的母親,賢妻良母絕不是誇大其辭。
如此親愛的母親,怎麼突然間就作假了呢。
還是母親子芸生性軟弱,見哥哥被關押走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懼於宇龍的威嚴,她隻好快快說出實情。
“你不是我生的,我隻是把你養大而已,你父親心裏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是你母親。”張子芸如實供出,臉色不怒不惱顯得很平靜。
她向來是個淡泊名利的女子,隻是受哥哥的操作,陰差陽錯進了寧家,起初她並不喜歡繈褓中的宇龍。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她很快就把宇龍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雖然那年她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