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打撈隊仍然一無所獲。
墨景琛似乎也漸漸接受了顧眠的離去,隻是他還是按照往年的慣例,繼續給打撈隊資助了一筆錢,讓他們繼續打撈。
見他平日裏的行為已經恢複了正常,墨澤遠和章如是也沒有阻攔他這麼做,隻是心裏多少有些擔憂。
……
“墨先生,您來了。”
平康醫院裏的護士見到墨景琛,全都很熟稔地跟他打招呼。
這三年,他幾乎每一過一段時間就要來平康醫院的心理康複科報到。
除此之外,他還給平康醫院的整形皮膚科捐了很多錢,卻拒絕了醫院提出為表感謝,在走廊上掛他的銘牌的要求。
“小如姐,你在跟誰說話啊?”
一個女人從病房裏探出頭來,問護士。
“趙小姐,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去躺著,我正要來替你輸液。”
護士笑著把趙晚歌帶回病床上:
“剛才那位墨先生,是我們醫院的常客了。”
趙晚歌微微抖了一下,護士察覺到她的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替她蓋上被子:
“你是不是冷啊?”
“我沒事,你接著說。”
趙晚歌搖了搖頭,似乎對墨先生很好奇。
“這個……我就知道他每過一段時間,要到這邊的心理科看看,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那麼多,你是不是覺得他長得特別帥啊?”
護士笑著調侃了趙晚歌一句。
等護士出了病房,趙晚歌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帥嗎?
看來他的確是日子過得很不錯。
誰又能想到,這樣的一張麵孔下,是多麼殘暴的一個人呢?
“晚歌?”
病房的門被推開,趙維走了進來,見到他出現,趙晚歌才露出一個真心的笑意:
“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趙維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沒事……”
趙晚歌沉吟了一會,趙維便一直等著她說下去,半天之後,她才繼續說:
“我剛才看到……那個人了。”
“哦?那他……”
趙維握住趙晚歌的手,很擔憂地看著她。
“沒什麼,他不是來住院的,肯定很快就離開,而且……”
她現在換了身份,樣子又與之前完全不同,墨景琛哪有可能認得出她來?
“你要不要轉院?我可以去找醫生安排一下。”
趙維依然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問趙晚歌。
“不用了,你別擔心我,我沒事啦。”
趙晚歌晃了晃手上的輸液管。
這幾年,打針吃藥已經成了她的家常便飯,她三天兩頭大病小病,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她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了,隻是……
拖累了趙維。
“好,那我晚上再過來給你送飯,你要乖乖的。”
趙維像哄小孩一樣哄著趙晚歌,趙晚歌不由一笑:
“我知道啦!”
趙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中午時分,趙晚歌也終於把早上要輸的液都打好了,這才緩緩地挪下床,準備去醫院的食堂吃午飯。
“哎哎哎讓開些!”
推著小推車的護工著急地大喊,地上不知怎麼多了一灘水,他刹不住車隻能叫前麵的人。
前麵那個女人卻沒有什麼反應,依然慢悠悠地走著,眼看小推車就要撞上去了,斜刺裏衝出來一雙手,把趙晚歌拽到一旁。
趙晚歌嚇了一跳,立刻將拉著自己的手甩開。
這時身後一陣勁風刮過,她才發現是怎麼回事,忙抬頭想要道謝。
“不好意思,多謝……”
對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趙晚歌的聲音都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