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睜開雙眼,在想我這是在哪裏。
房間裏的景象漸漸清晰,我這才反應過來,此時的我,正躺在冷傾淮房間裏那張舒適的大床上。
我不是在寧家老宅的嗎?怎麼這一會兒,就回到別墅了。
“水好渴”
守在一旁的冷傾淮連忙為我遞上一杯溫水,我一口氣喝光了。
“雪兒,你總算是醒了,我都快要急死了!”冷傾淮在一旁激動地說道。
“傾淮,我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是幾號了?”我向冷傾淮詢問道。
“雪兒,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啊?竟然已經這麼久了。”怪不得冷傾淮急成了這個樣子。
“是啊。”冷傾淮深情地看著我,“不過你醒了就好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和冷傾淮深情地望著彼此,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此刻,我的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向他傾訴,但一時間,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終於又回到了別墅,又回到了這個全世界我最愛也是最愛我的男人身邊。
我很慶幸自己在走了這麼一大圈的彎路之後,還沒有和冷傾淮走散,還能擁有這樣的幸福。
突然,我想起了我的師父,師兄,還有阿寶。自從寧連城沒收了我的手機,我就和家裏失去了聯係,一晃數天匆匆而過。
我就這麼失蹤了,師父她老人家一定急死了!想到這裏,我一下子焦慮起來。
“傾淮,快把電話給我!”我焦急萬分地說道,“我要給師父打個電話報平安。”
“雪兒,你別急,你先躺下。”冷傾淮笑道。
“我怎麼能不急嘛,我和家裏都有好多天沒聯係了。”我真是想不通,冷傾淮怎麼能如此淡定。我這邊都快急死了,他還讓我不要急。
“婆婆她好得很,我已經去看過她了。”冷傾淮對我說道。
“你一直都認識我師父,對不對?”我問冷傾淮道。
“是啊,好多年以前,我就認識她了。”冷傾淮靦腆地笑了笑,低下了頭,“她帶走了我最喜歡的女孩,我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她啊。”
這個家夥,原來他早就找到我了,可是卻什麼都不說,隻是霸道地守在我的身邊,以防我的再次離去。一陣暖意湧上了我的心頭。
“傾淮,你幹嘛不早一點告訴我呢?”我嗔怪道。
“我怕你一時會接受不了嘛。”冷傾淮向我解釋道,“我怕你的情緒會受到影響,所以想等到孩子生下來後再慢慢的說給你聽,誰知道,你竟然全都想起來了。”
“我想,我之所以能想起來,可能是因為被屍毒浸泡了多天的緣故。”我思索道。
“怪不得以前,我總覺得你和風林有時候對我欲言又止的。”我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還有,有一次我回家,聽到師父和師兄在說什麼,錯幫了青家,怕我會怪她之類的。”
“雪兒。”冷傾淮有些擔憂地說道,“婆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此事,她一直懊悔不已。多次向我訴說過她的悔意,為了償還她當年欠下的陰債,所以她收養了你,你不會怪她吧?”
“當然不會,我知道那一定是師父的無心之舉,師父這些年來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想要報答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怪她呢。”
“害死我家人的是青家和寧家,就算沒有師父,也會有別人參與進來。”我平靜地說道。
我想起當年發生的一切,心中又感到悲痛起來。
曾經的白家是多麼的輝煌啊,卻被奸人所害,隻剩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我後悔那天沒有多刺寧傲天幾劍,我實在是恨死他了。
冷傾淮聽見我這麼說,明顯鬆了口氣。
“雪兒,對不起。”冷傾淮麵帶愧疚地說道,“我本來想早點兒去救你的,誰知道,我竟然中了敵人的埋伏,無法脫身。等到我終於殺出一條血路得以離開別墅的時候,我就第一時間去找你了。”
“雪兒,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著急嗎?”
“傾淮,是什麼人要害你啊?你認識嗎?”我氣憤地問道。
“當然認識。”冷傾淮咬牙切齒道,“正是花苒的父親,花無震,他暗中聯合了冷家庶出的冷清雲,要將我置於死地,好將僵屍的世界重新洗牌。”
“啊?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我現在總算知道,花苒的蛇蠍心腸來自何處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冷清雲?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他是你的兄弟啊,他為什麼要害你啊?”我不解地問道。
“哼!他才不是我的兄弟!”冷傾淮臉色陰沉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母親和我的父親搞在一起的話,我的母親也不會心有鬱結,那麼早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