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裏眾人都安定了下來。
閣主為元寶治病消耗了身體,在別處休息,此時不應該打擾,而且這種小事也不該打擾。白子軒、莫靜知和夜一也趕了過來,人家既然有事欺負到他們小師妹身上了,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夜一雙手叉腰,嘴裏直哼哼,“哼,他一個老禿驢下的小禿驢也敢這麼托大,想見咱小師妹,他想得美!我看他是六根不淨,不見,把他趕出去!”
聽到夜一嘴巴裏的老禿驢小禿驢六個字,葉瑾夕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家夥不僅僅不喜歡女人,更對和尚感到厭惡。
夜一說完這句話視線掃在元寶身上,歎了口氣,“我看那些禿驢們就是把主意打到元寶身上了,可憐的元寶,你啥時候醒來啊,我還等著吃你做的糕點呢!”
夜一的話落下,葉瑾夕的嘴巴再次抽了兩下,尼瑪,這話說得好像他盼著元寶醒來就是為了糕點一樣!
夜一說完了,莫靜知也站了起來,挺直了身姿,雌雄莫變得臉上展示出一抹清冷的美,頗有幾分傲君婆婆的氣勢。
莫靜知看著外麵,“哼,三師弟話糙理不粗,男女授受不親,他想單獨見小師妹的確不合適,除非他能淨了身,否則見了小師妹後,讓步小子誤會了怎麼辦?!這和尚果然是個鄉下人,連這等規矩都不懂,真是太差勁了!”
莫靜知說到這裏,又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真是太過分了!誰不知道閣樓裏,我莫靜知長得最好看,一來竟然點名見小師妹,這是把我放在何處?!!”
莫靜知的話落下,葉瑾夕嘴角抽的更厲害了,難道說二師兄您生氣隻是因為這個?
莫靜知話落下,輪到白子軒了,白子軒溫和笑著,看著葉瑾夕,“小師妹,他說是你的舊識,不知你們何時見過?”
葉瑾夕立馬將去大青山的精力講了一遍,當聽到她與步非宸在大青山上舉行婚禮,淨空送了玉淨瓶為賀禮的時候,對麵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玉淨瓶,那可是佛宗聖物!
這淨空竟然送給了葉瑾夕?!
夜一噌的站了起來,“不能見不能見,我看他是後悔將玉淨瓶送給你,現在想要要回去!”
葉瑾夕嘴角又抽了抽,“本來就是人家的……”
“什麼他們的?!”莫靜知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既是送給了你,就是你的,你的就是閣樓的,想要搶閣樓的東西,真是不懂規矩!”
葉瑾夕嘴角又抽了抽。
白子軒咳嗽了兩聲,“他也沒說是要玉淨瓶。”
葉瑾夕笑了,好吧,她發現閣樓這三人還是很好玩的。
夜一迷惑問道:“那他是來幹什麼的?難道是來找元寶要吃的?”
莫靜知拍打了一下夜一的頭:“瞎說什麼,他一定是看中了小師妹的美貌,心心念著呢!真是可惜,他若是早見到我,就不會愛上一個有夫之婦了!唉!”
白子軒搖著手中的折扇但笑不語,“我倒是覺得,可以見一見。”
葉瑾夕瞥了步非宸一眼,卻見他也是擰起了眉頭,葉瑾夕站了起來,“那就見一見,他想幹什麼隻要一見就可以知道,何必在這裏亂猜?”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繞過步非宸向外走去。
步非宸並未攔著她,夜一跑到了窗邊,巴巴向下看著,似乎生怕葉瑾夕會受氣。
葉瑾夕打開閣樓大門走了出去,白子軒剛剛搬來的椅子還未收回去,所以她直接來到那把椅子上坐下,笑吟吟道:“淨空大師,又見麵了!”
“四公子,貧憎可不敢當大師這一稱呼。”淨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隻是話裏的四公子倒是讓葉瑾夕愣了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指自己。
葉瑾夕笑了笑,“大師找我何事?”
淨空抬起了頭,清澈的眸子看著葉瑾夕,那張臉龐也分外幹淨,“四公子,不過是見一見舊人,想要跟你商討一下佛法罷了。”
“佛法?”葉瑾夕嗬嗬一笑,“大師可是說錯了,我葉瑾夕能懂什麼佛法?”
淨空也不笑,仍舊用那種十分真誠的眼神看著葉瑾夕,“四公子,不知道您現在是四公子,還是曾去大青山的葉施主?”
這話的意思是問她以什麼身份跟淨空說話了。
葉瑾夕歎了口氣,淨空在大青山上,跟了她一路,其中經曆過眾多的風險,可是他從未背叛過自己,葉瑾夕曾經懷疑過他,然而直到最後,哪怕她與步非宸光明正大放走了魔宗那一派人,淨空也從未拖過自己的後腿!
也是後麵的事情,讓她對淨空的懷疑感覺到愧疚,此刻淨空明顯察覺到她的疏離,更察覺到她的冷漠,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
其實身份,長相,與佛法人來說,不過是一個皮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