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些,葉瑾夕也多了幾分真誠,她站起來推開椅子,與淨空當麵對坐,直接坐在了草地上,葉瑾夕笑吟吟開口:“大師,請說。”
淨空看到葉瑾夕的做法,麵上多了幾分隨意,“葉施主,不滿你說,我其實這次見你,隻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多年前,家師有緣得見仙閣小師叔,那位前輩曾經把我佛門比喻成短淺之輩,並且說了一個我佛門一直研究了幾十年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東西。
家師推測你與那位前輩有些淵源,所以特意讓貧憎來詢問一聲。”
聽到淨空的話,葉瑾夕覺得哭笑不得,原來淨空找她竟然隻是為了多年前傲君婆婆的一句話,雖然葉瑾夕不知道淨空是誰,但是能夠代表佛宗給仙閣送浴佛節的請帖,而且知曉當年傲君勇闖佛宗的具體事情的,必是佛門不一般的人物,所以她立馬坐正了身體,“大師請問。”
淨空略有些不好意思,可那雙清澈認真的眼睛裏閃爍著求知,“請問葉施主,你可知大乘佛法是什麼?家師與貧憎這十幾年翻遍了經書,卻也從未聽說過這個佛法。”
大乘佛法!
葉瑾夕如果在喝茶一定會噴出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忽悠人的本事很厲害,卻沒想到傲君婆婆更是個蔫壞的!這個世界與葉瑾夕生活的二十一世紀根本就不同,這裏有修行,而佛宗本身就是一種苦行憎修行,所以二十一世紀的佛法與現代的肯定會有所不同!
卻沒想到傲君婆婆竟然拿現代的一個大乘佛法來忽悠佛宗這群人!
可是現在她要怎麼回答?
說這隻是傲君隨口胡說的,根本不是什麼修行方法?還是說自己不知道?
既然淨空的師父能夠知曉自己與傲君來曆相仿,那麼他們就是知道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況且她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不能丟了仙閣的臉麵。
葉瑾夕想了想,隻能硬著頭皮跟著傲君扯下去:“大師可知梵文?”
淨空立馬點頭,“自然知曉。”
葉瑾夕想了想,看來現代的佛法跟這個時候的佛法還是有相同之處的,隻能硬著頭皮解釋下去,“所謂‘乘’,是梵文‘衍那’的意譯,有乘載或道路之意。在很久很久之前,印度佛教內形成了一些具有新的思想學說和教義教規的派別。這些佛教派別自稱他們的目的是“普渡眾生”,他們信奉的教義好像一隻巨大無比的船,能運載無數眾生從生死此岸世界到達涅磐解脫的彼岸世界,從而成就佛果。所以這一派自稱是‘大乘’,而把原來的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一派貶稱為‘小乘’。”
葉瑾夕將現代大乘佛法的解釋說了一遍,修改了其中的一些意思,因為她知曉這個世界上的佛門也是從一個名為印度的地方傳過來的,據聞佛宗第一任佛主就是印度人。
而印度乃是邊緣不起眼的地方,傳進中原之後,佛宗聲勢浩大起來,可以說最原始的創始人後來改為在樓蘭白馬寺,漸漸地這群人也不把印度的那個小小發源地放在眼裏,甚至對他們本教人進行打壓。
現在葉瑾夕這麼一解釋,淨空立馬麵色嚴肅起來,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大乘佛法,那麼這絕對是對中原樓蘭國白馬寺的侮辱!
淨空雙手合十:“葉施主可知大乘佛法的內容?”
葉瑾夕似笑非笑看著淨空。
淨空立馬低頭,“是貧憎唐突了,施主不是佛門弟子,如何會知道。隻是施主從何得知大乘佛法?”
聽到這話,葉瑾夕知道,淨空與他師父恐怕不知道她與傲君來自何處,葉瑾夕低頭想了想,“不滿小師傅,其實這也是我聽別人說來的,我當年流落人間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名西方來的和尚,他說他是如來佛祖手下的一名小佛陀,並且對我說了大乘佛法的來源,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淨空若有所思:“那位小佛陀呢?”
葉瑾夕又是笑了笑,“其人來無影,去無蹤,我救了他,他第二日便消失了。”
淨空沉思了一下,又問道:“請問葉施主,那麼你可知道大乘佛法真的在印度?印度又在哪裏?”
葉瑾夕板正了臉色,“小師傅,佛法講究真心向佛,你若是對大乘佛法感興趣,為何不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向西天求經?你問我我又如何得知?而且就算我知道,你輕易得到了這些東西,又如何證明你的誠心?”
葉瑾夕這話說的很有私心,這個世界的印度在哪裏她怎麼會知道,但是唐玄奘西天求經的故事她可是知道的厲害!
佛宗不是閑的慌麼?為了不讓他們跟道宗聯合在一起,那麼葉瑾夕不介意拋出一個迷魂彈,讓這群人沒時間來管創世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