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亦晴蠕動了兩下嘴唇,前麵兩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臉上。
尤其是,神探更加是在用打量的眼神看著她。
若是支持了蕭駿馳,就算是神探贏了,他也會感到不舒服。
若是支持神探……
蕭駿馳黝黑的眸子正在注視著她,裴亦晴突然握住他的手指,將頭蹭到他的耳邊,在他耳邊輕輕說:“不管你是贏是輸,你都是,都是……瀟瀟。”
說完這句話之後,裴亦晴的臉像被蒸籠蒸的一樣紅了起來。
蕭駿馳眼裏有了明顯的笑意,毫不在乎前麵還有兩個人在看著,長手一身,環腰抱住了裴亦晴,將她摟緊。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告白嗎?”蕭駿馳的聲音低沉又帶著磁性。
“你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好了!”裴亦晴的臉已經不能再紅了。
前麵有誰不知道嘖嘖了一聲,神探靠著椅背,用一口幽深的口吻開口說道:“哎哎,真是不知道啊,當著我們的麵秀恩愛就這麼好玩嗎?”
沒人回他,隻有莫任問:“我送你們回去?”
“回蕭家吧。”蕭駿馳說,一條修長的腿隨意疊加在另一條上麵,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對了,你們剛剛在警察局裏麵,是不是見到餘父之前的秘書。”
莫任嗯了一聲,絲毫沒有對此感到驚訝,隻是似乎是自顧自地說了一聲:“隻是,那個女人不是凶手。”
“為什麼這麼想?”
裴亦晴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如果她真的是凶手早該在五年前就走人了,但是她卻沒有。更讓人懷疑的是……哦,對了,任叔,得先去那個地方。”
前麵的莫任打了一個響指後便開始開車:“OK。”
“什麼地方?”對於這兩個人默契的話,蕭駿馳挑了挑眉,“要去哪裏?”
“那個女人在我們走之前請求我們幫助她一個小忙。”莫任一麵開著車一麵耐心解釋道:“她想讓我們去她公寓裏麵將一束花取出來送給塔武。”
“塔武?那是誰,這個女人的情-婦?”蕭駿馳問。
裴亦晴被他這句話差點嗆了一口,咳嗽了兩聲之後連忙說道:“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她似乎還沒有結婚,塔武應該是他的男朋友。”
“好吧,我隨口說的。”聽見裴亦晴的話,蕭駿馳趕緊道歉,隨後又問:“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也許那束花裏麵藏了其他東西。”
“是有這個可能。”
莫任拐了一個彎開進了一條較為幽深的綠蔭大道,到了晚上的這個時候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大風將兩旁的大樹掛的嘩啦呼啦作響。
“也有可能她家裏就有人在。正準備襲擊我們。”蕭駿馳說。
“我看不會。”神探立刻接口道,胸有成竹地說:“我認為她應該隻是想讓我們幫她告訴那個男人,她的心意。”
兩個人中間的氣氛逐漸緊張了起來,裴亦晴也不由得緊張了一些,生怕兩個人中間隨時又爆發出什麼炸彈出來。
但是須臾,蕭駿馳卻隻是淡淡地哼了一聲,說道:“讓女人這樣的,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個男人肯定是個花心的家夥。但是這個女人還是對他死心塌地。”
“喲。蕭少很厲害啊。”說這句話的是莫任,他帶著淡淡的笑意。
接受到來自身邊的裴亦晴的目光,蕭駿馳一下子心虛了起來,連忙抱住她說道:“晴仔,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我說的是吳明澤。”
“我知道。”裴亦晴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認真地說:“我剛剛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
“該死,想不起來的。總之是和那個凶手有關的。”裴亦晴說著,不禁覺得越來越迷糊起來,好像雖然在暖氣裏,但是身體卻忍不住開始發冷。
神探在前麵,說:“其實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就是沒找到證據。”
“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莫任毫不客氣地接了下來,問道:“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們凶手是誰?”
“身份太特殊。”神探看向了窗外,“你們知道了隻會讓你們更加鬧心而已。”
“哈,難道是餘仕豪或者餘詩瀾?”
車內隻要一陷入沉默,窗外大風呼嘯的聲音就更加明顯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神探才歎了口氣,“天機不可泄露啊。”
“……你這個神棍。”
他們沒一會兒就到了常虹的公寓。
她的公寓是公司安排的,這片小區裏麵有一半都是公司裏麵的人。
小區的氣氛還算好,房子都是兩層,由棕色的瓷磚鋪滿了外麵,後麵有一個獨立的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