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元嗜血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幾秒,左側的手緊握成拳又鬆開,反反複複幾次後。跟副官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放掉韓家詠。
見他們開始釋放韓家詠,杜慕青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過去,“家詠哥,你怎麼樣了?”
說時遲那時快,傅柏元趁著杜慕青走神的刹那,突然對著杜慕青握槍的那隻手就是一槍。
‘砰——’
手腕精準中彈,鮮血頓時從傷口瘋狂溢出。
杜慕青一聲痛呼倒在了地上,手裏的槍也跟著鬆開。
血液滴滴落在地上,猶如盛開的鮮豔玫瑰。
“慕青——”韓家詠看的雙眼充血,重傷之下的他被兩個士兵摁住,即使拚命掙紮也動彈不得,氣得他瘋狂咆哮:“傅柏元,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帶回去。”傅柏元雲淡風輕的將槍收起,走到杜慕青麵前,彎腰將她抱起。
本就虛弱再加上手腕中槍,別說掙紮,就連說話她也有氣無力,卻抵死不願傅柏元再抱自己,“放開我。”
“閉嘴。”傅柏元徑自將杜慕青抱進車廂裏,小心細致的為她將子彈取出來。
鑷子刺進肉中疼得她大汗淋漓,卻始終沒有慘叫出聲。實在忍不住了,便一口咬在傅柏元肩膀上。
痛感立即傳來,傅柏元餘光瞥了一眼她滿頭大汗的額頭,一聲不吭的繼續為她包紮。
從他緊皺的眉頭便不難看出,這一口咬的有多疼。
“別總是惹怒我,對你沒什麼好處。”傅柏元聲音依舊冰冷,手中的動作卻溫柔細致。
“那你把家詠哥放了。”杜慕青虛弱的抬頭看他,腦子裏仍舊不忘韓家詠。
家詠哥,家詠哥。
如此親昵的稱呼,讓傅柏元原本降了幾分的怒火再次膨發。凶神惡煞的抓著杜慕青手臂,“你是我的女人,不準你惦記任何男人,也不準你恨我,因為這都是你欠我的明白嗎!”
“瘋子!你捏疼我了!”
手腕隱隱作痛,杜慕青激烈掙紮起來。車剛好在這時停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柏元拽下了車。
“你放開我!”杜慕青下車後掙紮的那一刻,眼角無意中掃到跪在地上,口流鮮血的玉柳。地上一大片的鮮血,頓時震驚了她的雙目,“玉柳——”
杜慕青跌跌撞撞的衝到玉柳身邊,卻從鮮血中隱約看到一大塊肉。玉柳看見杜慕青眼淚橫流,張嘴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好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她憤怒的瞪著傅柏元,“你對她做了什麼?”
“作為帥府的丫鬟,對主人不忠放你離開,割掉她舌頭已經是格外開恩。”
沒有了舌頭意味著今後不能再說話,從傅柏元嘴裏說出來卻雲淡風輕。
杜慕青被傅柏元一次次的殘忍手段震驚,“你這個畜生!一定會遭報應的。”
她憤怒的舉著拳頭往傅柏元身上砸,傅柏元撇到她那隻中彈的手,眉頭緊皺著將她雙手握住,“夠了!背叛我的人都必須死,要怪就怪你自私跟男人私奔,把她害成這樣的人是你不是我!”
“胡說!你才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劊子手!”
“好,既然你覺得我冷酷無情,那我就如你所願。”傅柏元說罷,將別在身上的軍士短刀塞到杜慕青手裏,一字一句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殺了這個丫頭,要麼殺了韓家詠。”
成為劊子手的恐懼讓杜慕青瑟瑟發抖,她緊盯著手中的匕首,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甚至都忘了流,“不要,我不要——”
傅伯元緊緊包裹著杜慕青握刀的手,暴怒使的他連脖子的青筋都瘋狂騰起,“你不是恨我嗎?那你就殺了我,我死了他們就都不用死了!”
杜慕青痛苦著搖頭,‘噗通’跪倒在傅柏元腳下,哭得聲嘶力竭,“求你饒了他們吧,我再也不敢跑了。而且我發誓,永遠都聽你的!”
“現在後悔已經遲了,我給你五秒鍾的時間做出選擇,要是再不動手,我就替你動手了。”傅柏元冷冷將她甩在地上,睥視到跪在腳下的女人。
關著她不放就是為了折磨她,看到她如今這麼痛苦的模樣明明應該高興,可心卻一陣陣刺疼。
杜慕青顫抖著握住手中的短刀,哭的泣不成聲,傅柏元冰冷的聲音卻在耳邊猶如催命符一樣開始響起。
“一。”
“二。”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