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血淋淋被押上來的韓家詠,再看向咿咿呀呀嘴裏還在流血的玉柳,杜慕青雙手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四。”
“五。”
‘五’字音落下,杜慕青正為傅柏元對誰先動手這個舉動麵露驚恐,忽然一個翠綠色的身影撲到了她短刀上。
‘噗嗤。’
刀刃刺進肉體的悶響杜慕青聽得分明,她不敢置信的望著衝自己笑的玉柳,眼淚無聲自眼眶滑落,“玉柳你——”
玉柳口吐鮮血,艱難的張嘴,咿咿呀呀的聲音仍舊讓人聽不清,眼角卻有淚滴滑落。
“你是不是想說,你騙我去見小南是被人所逼?”杜慕青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話來。
玉柳輕輕點頭,咿咿呀呀還想說些什麼,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讓她最後連聲都發不出來。
看著玉柳在眼前一點點死去,杜慕青哭到撕心裂肺。短短三天,她經曆了太多的生離死別,然而,這些死去的人都是無辜的。
“傅柏元,你這個混蛋!”韓家詠掙紮著上前,卻被士兵一拳反揍到地上。
“家詠哥!”杜慕青被打鬥聲恍然驚醒,立即放下玉柳衝向韓家詠,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傅柏元禁錮在他懷裏。情緒在崩潰邊緣的她狠狠在傅柏元手臂上咬了一口,卻聽到傅柏元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人,把韓家詠綁起來。”
杜慕青聞言頓時停下了撕咬,堅定的擋在韓家詠麵前,憤怒的瞪著傅柏元,絕美的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你說過不殺家詠哥的!”
傅柏元將她拉到身邊,狠狠扼住她下顎,薄唇冷冷吐出一串無情的字眼,“我說過不殺他,可沒說過放了他。”
“騙子——”杜慕青雙眼氣得通紅,卻怎麼都掙脫不開傅柏元的懷抱,反被他抱的更緊。
“你不是淫.蕩下賤,喜歡跟男人私奔嗎?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跟你私奔的男人會是什麼下場。”傅柏元說完薄唇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麵無表情道:“把他給我閹了。”
“傅柏元,你有本事就把我殺了!”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變成一個太監。情緒暴走的傅伯元掙開了束縛,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人一槍打中膝蓋。吃痛之下,整個人再次單膝跪地,鮮血順著傷口大肆往外溢。
“敢搶我的女人,我就要你活著比死更難受,動手——!”
傅柏元話落,立刻就有士兵將韓家詠摁在地上,另一個士兵拔出隨身佩戴的短刀走向韓家詠,直接扯下韓家詠的褲子,抬手將短刀高高舉起。
刀刃在空氣中閃著冰冷的寒光,看到這一幕的杜慕青大腦猶如劈下一道驚雷。
突然眼前一黑,無力的倒在了地方,昏迷前腦中都是那把明晃晃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