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跟華應這麼好了?”
時燁有些生氣的看著蘇宛平,蘇宛平還被剛才華應的話給驚嚇住,華應說時燁偷偷拿了她的手絹藏在懷裏,每夜入睡前都會拿出來仔細的看,上次被管事的發現,抓起來打了一頓,他卻是死活不交出手絹來,為此又餓了幾日。
罪人村裏沒有女子,全是男子,忽然有了女子的東西,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村外之物。
蘇宛平倒是記起上次時燁關了半個多月後扛著一頭野豬來找她的時候,那夜過後她的確丟了唯一的手絹,那是她自己弄的,平時用來擦汗的,何況擦汗的巾子多髒啊,他居然偷走了,還藏在懷裏,這想起來就不好意思。
時燁見她還在笑,心裏更加鬱悶,“華應向來油嘴滑舌,你別相信他的話。”
蘇宛平點頭,“的確油嘴滑舌,但我也不能相信你的話,你還流裏流氣的,以前還欺負我。”
這話說得時燁的臉又紅了,他躲過蘇宛平的目光,看向別處,半晌沒有接話,蘇宛平以為他鬧別扭不說話了,誰知他忽然說道:“以後我不欺負你了。”
蘇宛平噗嗤一笑,“我也沒當真,沒怪你。”
見時燁一臉的別扭勁,蘇宛平拉了拉他的袖口,“真沒有怪你。”
“哼。”
時燁又跳上樹去了,這又怎麼招他了?她不怪他他還生氣了不成?
不過想起他偷手絹的事,蘇宛平更加覺得好笑,見華應還朝她擠眉弄眼的,她笑得彎下了腰,唉,這些少年郎,真叫人心疼。
罪人村裏響起了鑼聲,華應兩人立即往山頂跑,時燁此時從樹上跳下,他沒有急著走,反而來到蘇宛平的身邊,紅著臉問:“聽說你要招上門夫婿,可別被人騙了,他們奔著你家房子去的。”
剛才她也聽了一耳,隻是她沒有想到她娘居然還見過謀人了,多半是在她做生意出門的時候。
“我又不笨,何況我可不是真的嫁人。”
“什麼意思?”
時燁原本要走的腳步又停住,疑惑的看著她。
蘇宛平也沒想瞞著誰,反正在這個時代算是跟他們幾個比較熟悉的,於是說道:“不是十八歲不嫁人就得坐牢麼?所以我必須成親,但是呢在我沒有找到真愛之前是不可能真正的成親的,所以我要努力的賺錢,到時買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回來鎮宅子。”
“胡鬧,婚姻豈是兒戲。”
時燁大怒,怒目盯著她,叮囑她:“不準胡鬧,你要找個好夫婿,我們三人必定幫你打探,人品德行過了我們這一關才準你同意,聽到了沒有?”
蘇宛平看著一本正經的時燁,有些疑惑,這關他什麼事?不過見他這麼重視,隻好點頭,“行,反正找個男人回來鎮宅子也得人品好,到時還當真要你們幫我把把關。”
時燁還是不高興,但由不得他再停留,不然又得關禁閉了,於是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