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山見吳喜帶著兩兒子起身就要走,他慌了,連忙拉著吳喜,“村長,幫幫忙,我真的悔了,義兒有出息,若是父母不睦,對他以後讀書也不好,村長你說呢。”

吳喜被蘇大山一提醒腳步一頓,看向蘇宛平,咂了咂嘴想出聲勸勸,時燁先開了口,“這個倒沒事,畢竟事出有因,何況隻要弟弟成績好,品行端正,這便不會有影響,畢竟律法在先,咱們大離是能和離的。”

吳喜一聽,隻好住了嘴,轉身帶著兒子走了,蘇大山看著三人,尤其看著兒子,他到這時他是真的悔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麼有出息,還會讀書識字,他都不曾想過。

可是如今母子三人跟他離了心,他真是後悔,要是不出門就好了,他就能將母子三人留住了,蘇大山哭了,這一次是真的哭,看著正房的門,一聲一聲喊著傅氏,可憐極了。

蘇宛平隻覺得腦殼痛,這會兒看向時燁,“時燁,你說我能打他麼?”

時燁笑了笑,“沒人了可以打,隻是不還有我麼,免得打痛了你的手。”

時燁比蘇宛平還粗魯,他伸手就抓住蘇大山的衣襟,反正天色也暗了下來,路上也沒有行人,時燁便將蘇大山這麼提著上了山,然後將他丟在山裏了。

回來後,蘇宛平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打了沒?”

“沒打,不過今夜怕是要嚇一跳,山裏頭的野獸沒有,但兔子野雞會有,可能還有野狗,反正他力氣大,人會沒事,隻是會有好一段時間不敢招惹到咱們。”

蘇宛平拍掌叫好,這不就讓蘇大山說不出他們一個壞字來,好樣的。

一家人坐回正屋,傅氏身子還在打顫,蘇宛平覺得他可憐,受了十七年的家暴,想想就可怕,再想起蘇家院裏的人那麼的自私,蘇宛平就為傅氏捏了把汗,這個男權的社會對女人太不公平,女人處處受縛,雖然可以和離,卻還是能被一個名聲給逼迫死。

第二日大清早的,天才亮,蘇宛平和時燁打算開始做生意,然而牛車剛趕出院門,遠遠地就聽到了哭聲,接著路前頭出現幾人,不正是蘇家院的人,此時哭得正凶的是蘇李氏。

蘇宛平原本要走的,這會兒立即警覺,打算今日不做生意了,看來蘇家院的人是要訛著他們家,這個點子出得有些陰險,卻極為有用,昨夜她四兩撥千金把矛盾化解了,可是有些人並不想她好過,這不,又開始了。

牛車再次趕回院裏,缷了木板,肉幹和幹脆麵收了起來,時燁將牛趕回牛棚去。

蘇宛平拿張長凳坐在院子裏,盯著院門,聽著動靜。

這些人的腳步聲停留在院外,很快又引來不少人觀望,昨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奇後來傅氏有沒有跟蘇大山重歸於好,沒想一大清早的蘇家人又哭哭鬧鬧過來,這一下都猜了出來,看來事沒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