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不少婦人想不明白,為什麼傅氏如此有膽量,說和離就和離,和離了後還真的一點都不反悔,她一個婦道人家在外頭多有不便,萬般皆是原配好,蘇大山已經浪子回頭了,昨天負荊前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傅氏又何必如此無情。
不念在往日的舊情上,也得為女兒和兒子著想,兒子不還沒有娶媳婦麼?將來親家得知這邊連個當家作主的人都沒有,這婚事也難說上了。
所有人圍觀著蘇家人,議論紛紛,當看到幾人抬著的蘇大山一動不動的擺在傅氏院門前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怎麼回事?蘇大山這是?”
很多人看著一動不動的蘇大山,以為死了,所有人都露出驚訝之色來,如果蘇大山一夜之間死了,那麼一定是蘇二丫的夫婿幹的,他可是打虎英雄,力氣那麼大,蘇大山這麼大塊頭也是打不過的。
七嘴八舌的相問,蘇家人卻故意不說,隻管一個勁的哭。
很快此事傳到了村長吳喜的耳中,吳喜一聽,心中咯噔了一下,想起昨夜的事,吳喜就後悔當時沒有叫上兩兒子把蘇大山強行帶走,要是真的時燁氣不過出了手,真的將人打死或是打傷,豈不是壞了讀書郎的名聲。
古道村原本出了個蘇大丫的,可是蘇家人說大丫頭已經恢複了女兒身,叫村裏人都不要再提此事,吳喜就輾轉難側了幾日,昨夜得知蘇義考了童生,很快就要中秀才,他又高興了一夜。
這會兒卻是萬般悔意,帶著兩兒子差不多是跑著過來的,到了院門口,看著緊閉的院門,他沒有做聲,卻是順勢蹲身探了探蘇大山的鼻息,蘇海帶著兒子連忙上前攔著,吳喜卻是怒了。
“讓開。”
這麼多人麵前,蘇家人也不敢跟村長對著幹,隻好由他查看,沒多會兒,吳喜麵色一鬆起了身,一臉嚴肅的看向蘇家人,尤其是哭得正凶的兩位婦人,“哭什麼哭,你們知道什麼,這人不是好好的麼?就是睡著了,你們嚇唬誰呢?”
蘇李氏一聽,立即抹了一把眼淚反駁,“誰說隻是睡著了,我兒昨夜一夜未歸,今天早上就見我兒倒在院子外頭人事不醒,這不是被傅氏一家打的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兒誠心改過,不過就是希望傅氏能回心轉意,傅氏另有心思,有了別的男人就算了,如今連原配都不放過,還叫女婿打人,還有天理王法麼?”
李氏一邊說一邊看向村裏人,希望有人出來說上幾句公道話,村裏的婦人也想不明白傅氏是何心思,要說傅氏另有男人了,可是這麼多月過去,隻見二丫頭姐弟兩人出來做生意,也是辛苦賺的銀子,最辛苦的那幾日都沒有人幫襯。
可是這蘇家卻說得有憑有證的,一時間讓村裏人都起了側隱之心,不知不覺向著了蘇家人。
吳喜眼看著這事兒沒完沒了,於是敲了敲門,“二丫,時燁,你們出來說說昨夜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