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這會兒才開了門,就見院外站滿了人,昨天蘇大山的負荊請罪的確讓不少村裏人都挑起了好奇之心,如今蘇家再來這麼一出,更是讓村裏人疑惑不解,看他們一家的人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吳喜雖然已經說蘇大山沒事,隻是睡著了過去,可是村裏人不信,這麼吵吵鬧鬧,若是一個正常睡著了的人豈會不醒來。

人群裏有人已經將村裏的大夫齊忠叫了過來,齊忠上前蹲下,蘇家人還想要製止卻是被村裏人拉住。

齊忠把脈,過了一會起身,說蘇大山不過是睡著了而已,而且睡得很沉。

這就有些怪了,蘇大山為何會睡得這麼沉?昨夜做什麼去了?

吳喜看向時燁,“你說說看,昨夜最後是怎麼回事?”

時燁畢竟孔武有力,雖是上門的女婿,在村裏頭卻還是有幾分威嚴的,他不緊不慢的將昨夜的事說了,當然他沒有說最後將蘇大山弄到山裏去的事,而是將蘇大山趕出家門,至於他去做了什麼,他並不知道。

蘇李氏一聽,氣得想吐血,指著時燁道:“他說謊,他明明將我家大山弄山裏頭了,準備將我兒落入野獸腹中,居然敢對長輩動手,不懂孝道,何況我家孫兒要下考場,你們帶壞了我蘇家的孫子。”

看來蘇大山什麼都同蘇家人說了出來。

時燁沒有接話,卻是一臉坦然,村裏人忽然覺得時燁此人更可信,可是蘇大山一直不醒又是怎麼一回事。

吳喜最聽不慣拿讀書郎來說事的,於是氣憤的說道:“讀書郎的事你們誰也不準亂造謠,蘇義是個品學兼優的人,而今時燁也說了,他沒有動手,那麼他就是真沒有動手,再說齊忠也在,齊忠你說,蘇大山身上有傷嗎?如果丟在山裏頭,野獸有動他麼?”

齊忠再次蹲身隨意檢查了一下,搖頭,蘇大山根本就沒事。

李氏見兩人這麼一說急了,“村長向來幫著傅氏母子三人,說句不好聽的,誰知道你心裏頭是幾個意思,再說我兒弄成這樣,一直不醒,他們當真不怕我們蘇家人告官,我家大丫頭在縣裏頭可是有手段的,我若報官,傅氏你也別想好過,你想你兒子考秀才,做秀才公的娘,沒門。”

李氏越說越氣,“當初你們一家沒臉沒皮的將大丫頭的身份給揭破,害得大丫頭在縣學裏混不下去,還惹上了官司,都是你們造的孽,這事大家夥的還瞞在骨子裏頭,不然的話,今年開春院試,咱們村都出了一個秀才了。”

“我大丫頭沒有討到好,傅氏也甭得意,這事兒我蘇家跟你沒完,你廢了我家大丫頭,我們蘇家也不會放過你兒子,別想著當了秀才公的娘就了不起,你這個該死的賤婦,你背棄我家大山,你不得好死。”

李氏蠻不講理,罵得很是難聽,吳喜聽了都要發火了,大人之間吵架就算了,但千萬別牽連到讀書郎,至於大丫頭怎麼就被人揭破了女兒身的身份,這事兒吳喜不是沒有懷疑過的,但是如今傅氏家裏出了一個真正的男丁,而且學識了得,居然縣試還考了個第一名,吳喜自是不願意再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