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卻是有些不安,她見女兒進了西屋的門,隻有時燁在眼前殺雞,於是在廊下坐下,便將這幾日蘇大山的異動說了,他總是莫名停留在傅氏的院子周圍,也不上前敲門,也不糾纏,就是遠遠看著。

傅氏是有些擔心,時燁一聽,麵色一變,雞也不殺了,他要找蘇大山去,傅氏急了,生怕他打人,時燁卻是笑道:“娘,你別擔心,我不會出手的,畢竟也是我的嶽父,我隻是警告一下,眼下隻是幾日光景,以後萬一我陪媳婦出遠門,家裏該怎麼辦?所以此事最好一次解決了。”

傅氏一臉擔憂的看著時燁出了門,而東屋裏的蘇義卻推開門來,他很快也出了院門追上了時燁。

蘇宛平將時燁的新衣收了尾,終於做成了,她還在他的袖口和襟口繡了花,跟著傅氏學了這麼久,似乎看起來還不錯,穿得出去了,能趕得上普通的繡娘。

如今一家人的料子穿好的,再有繡品點綴,出門見人也不覺得低人一等,做生意最講究門麵功夫。

她將時燁的衣裳折好拿到側室放在他的床頭,接著出了西屋,就見時燁和蘇義一起回來,也不知兩人出門做什麼,瞧著兩人的臉色有些凝重。

傅氏看到兩人歸來,倒有些錯愕兒子怎麼也跟著去了。

時燁卻告訴傅氏,以後蘇大山再也不會打擾他們了。

恐怕沒有人知道時燁這一次卻用了激將法,他告訴蘇大山,若是他再這樣糾纏下去,他就帶著一家人住縣城裏去,並說他們的生意做得還不錯,手裏有了餘錢,去了縣城,自然蘇大山也見不到傅氏,同時傅氏指不定還會看上別的男人。

蘇大山一聽,原本要發火,但是看著這個有能耐的女婿,卻是使不出勁來,隻好默默忍著,心裏卻是無比的荒涼,尤其看到兒子也跟了來,還跟女婿一起來威脅他,他就更不是個滋味了。

他或許當初真的做錯了,這段日子他時時懷疑自己,可是每每被蘇家二老一罵,他的腦袋又木了,接著下地幹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看著村裏人夫妻和睦,一起下地勞作,他的心裏更不是滋味。

離著考試還有四日,傅氏院子裏就出動了,傅氏將加了薄棉的長衫裝到蘇義的行裝裏,到時下第三場試的時候就帶上,得在考場裏住上一夜,不能著了涼。

接著又裝了不少肉幹和幹脆麵,三人坐上牛車乘著這日半夜就悄悄出了村。

他們不想讓別人知道家裏隻有傅氏在,等瞞過幾日,再過幾日也就回來了。

時燁趕著牛車,牛車上不僅帶了三人的行李,還帶了不少幹糧以及牛的草料,這一路上趕著牛車,走走停停,恐怕得兩日才能到餘城。

蘇義坐在車上,還跟時燁聊起了京城邸報一事,蘇宛平卻看著兩邊風景,出了梅嶺縣,她就開始記路,對這個穿越過來的世界很是好奇。

在這個時代活著,她一定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傍身,不然就得任人欺負的命,在這個時代錢是能買命的,想起這些經曆,她的心態也跟著變了,似乎更加的融入了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