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隻覺得全身發燙,他出手這麼突然這麼急促,她連拒絕都來不及說出口,忽然這麼一問,她竟有些動情,忍不住以手抱住他的脖子,迎上自己的唇。

時燁揚起唇角,俯身含上她的唇瓣,那暖得有些發燙的觸感便兩人都有些心動。

卻在這時,門被打開了,沒錯,蘇宛平是來的弟弟的房間,所以蘇義就這麼直接進來了,然而當他看著眼前接吻的兩人,蘇義瞪大了眼睛,畢竟是不經世事的孩子,他竟然忘記回避。

而蘇宛平和時燁被嚇了一跳,兩人連忙分開,蘇宛平是下意識的從時燁的大腿上跳下來,看到弟弟,感覺自己做了虧心事似的。

完了,她要將弟弟帶壞了,這個時候算不算男孩子的青春期,萬一他一好奇,不認真讀書了,豈不是都是他們沒有教好的過錯,看來以後不能由著時燁,也不能再這樣隨意。

“那個,弟弟,你聽我說,我跟他……”

時燁卻是起身,一把將蘇宛平擁入懷中,抬起下巴看向蘇義,“是你姐同意的,我可沒有強迫。”

蘇義紅了臉,轉身匆匆往外走。

夜裏蘇義被時燁嘲笑了,恐怕連蘇宛平也不會知道,這個時代的孩子都早熟,何況聰明如蘇義,又有時燁早就將他帶壞,這會兒兩人睡一張床上,居然在聊男人和女人的事,雖然兩人都沒有實踐經驗,但是卻聊得很是愜意。

第二日下樓用早點,三人又遇上這兩人,這兩人又是分桌而食,但這兩人居然跟蘇義打招呼,皆紛紛邀請三人一起用早點。

還是不要引入戰火,於是三人婉言拒絕。

一頓飯吃完,三人準備出門轉轉,那青衣男子卻是起了身,“蘇公子且留步。”

蘇義回頭看他,他匆匆走了過來,朝蘇宛平和時燁抱了抱拳,很快白衣公子也過來了。

於是選了個安靜的雅房,幾人坐在裏頭喝茶。

到這兒蘇宛平才知道這位青衣公子叫趙朋遠,是項城糧商之長子,今年個十八歲,而這位白衣公子就有意思了,此人今年十七歲,相貌上比趙朋遠更加俊逸,他叫錢木,居然跟趙公子一樣是趙府小主子。

不同姓卻同為趙家小主子,可是趙朋遠叫他不是表兄弟關係,反而叫喂,或者直呼其名。

昨夜蘇義留下,與客棧內的各位學子打過交道,都是這周圍過來的富商官吏之子,恐是這福來客棧中出過不少秀才的緣故,到今個兒再住店,早已經沒有了空房。

蘇義年紀算是裏頭最小的了,這些人卻依舊將他視為同輩,在學識上幾人討論時候,個個都喜歡與蘇義結交。

不過在得知蘇義是個寒門出身時,有不少卻還是沒有再次邀請他了,倒是這趙家兩位公子卻有些不同,沒有門第之見。

“蘇兄昨夜做的那首詩我等自愧不如啊。”

趙朋遠跟蘇義很是客氣,蘇宛平和時燁卻反麵坐在那兒有些插不上話,要不兩人先出去轉轉,由她弟弟在這兒與幾人交往,反正都是以詩會友,他們還不方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