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巡夜的是三位孔武有力的鏢師,他們坐在火堆旁邊,順勢烤了魚,一邊吃一邊喝著小酒。
其中一位指了指主帳小聲說道:“此人功夫深,兄弟,你可有打探出來,是什麼來路?”
那鏢師搖頭,“東家的事咱們不要枉議,免得引起誤會。”
那人卻是不以為然,“在梅嶺縣,大多商隊都喜歡找咱們金淩鏢局,咱們在道上也頗有名氣,可是你也知道的,那日東家說的話,叫我仔細打探一下這一趟瞞貨的生意,咱們這麼幾日了,也沒摸出門道來。”
“當初這貨物從何處得來,咱們尚且不知,到了交貨地點,他們指不定也不會讓咱們靠近,如此這一趟豈不是白費了心機。”
這位長著絡腮胡子的鏢師滿不在意,甚至還有些憤憤不平。
其他兩位鏢師卻不做聲,按著道上的規矩,他們就不該動了這邪念,可是如今的二當家與那蘇家之女走得近,最近得了她的熏陶,一心隻想做生意,借著金淩鏢局在梅嶺縣的地位,開始跟著做起了走商的生意,聽了蘇家之女的指點,沒想還真的賺了一大筆銀子。
於是金淩鏢局跟以前有所不同了,他們不再是護住商戶的鏢師,還有可能是打探對方行商路的探子。
就這樣三位鏢師低咕著,卻全部落入時燁的耳中,他靠在軟枕上,伸手將媳婦與他中間的衣物拔開,接著將媳婦攬入懷中。
貪財的鏢師
這個傻姑子一門心思隻想做生意,遂不知這人心險惡,好在他陪在她的身邊,否則自己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時燁的手有一下沒有一下把玩著她柔軟的發絲,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正在想著事情。
大清早的,天邊才露出一絲白,蘇宛平的生理時鍾就叫醒了她,自從穿越過來就習慣的不睡早床了,除了特殊的那幾日。
她一起來就看到帳篷裏沒有了時燁,至於他們中間放置的衣物早已經一片淩亂,她發現她居然爬到了時燁的被窩裏,心中一驚,又有些心虛了起來,莫不是她昨夜有些不安份,就爬了時燁的被窩?
蘇宛平搓了一把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收撿妥當從帳篷裏出來,就見時燁坐在不遠處的石板上一動也不動,而那邊的鏢師卻是朝他瞥來了幾眼,雖沒有說什麼,卻是對他有些忌憚。
蘇宛平在他身邊坐下,聞到他身上帶著青草的氣息,忍不住問道:“你上山了?”
“就在林子裏練了一會兒武,沒有上山。”
哦,她知道時燁會功夫,平素也起來練武,還帶著他弟弟一起練。
可是吃早飯的時候,看到這些鏢師似乎跟前幾日有些不同,他們更加安靜了,前幾日還能說說笑笑的,這會兒卻是安靜極了。
上了馬車,蘇宛平坐進去,時燁卻在前麵趕車,走了一日的路,官道還算好坐,馬車四平八穩,卻還是將蘇宛平坐得腰酸背痛,這古代探回親恐怕是件勞命傷財的事。
難怪不少人落葉要歸根,再不歸根就回不了家鄉了。
蘇宛平挑簾往外看,沿途依舊是山林池沼,沒有什麼好看的,她現在隻盼著早點趕到交貨點,收了貨款就安心了。
傍晚紮營,一日隻吃早晚兩頓飯,所有人都精疲力盡,起火做飯,饅頭是蒸了一鍋又一鍋。
蘇宛平和時燁卻吃著烤兔肉,這是時燁順手弄來的,那邊的鏢師也會有人上山弄點野味,這些苦力的便吃臘肉也很滿足。
時燁撕了一條腿送到蘇宛平麵前,她有些吃不下了,“你吃,你不是最愛吃腿肉。”
“腿上肉多,你多吃點,太瘦了。”
時燁笑看著她,蘇宛平麵頰一紅,她最近也在長身高,而且她感覺到胸脯似乎大了不少,似乎比前一世的她還要大些。
蘇宛平接過兔腿吃了起來。
夜裏洗漱好便去睡覺,蘇宛平有些難以入眠,在馬車上睡得多了些,雖然拿了幾本話本在車上打發時間,卻還是不知滋味,這會兒能睡個安穩的了,她卻是翻來複去的。
時燁原本隔著衣物躺著不動的,見她睡不著,便問道:“要不咱們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