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燁自然不會同媳婦說,隻是他卻忽然沉默了起來,他是不是該查一查蘇二丫到底經曆了什麼?她可是有什麼奇遇,畢竟古道村的村民極為純樸,就是典型的莊戶人家。

蘇宛平靠在時燁身邊,懷裏緊藏著的是銀票和令牌,這一趟她又賺了,她是不是可以想想接下來她得做什麼正經生意來,應該開間布莊繡坊不成問題了吧。

小夫妻兩人各有所思,經過山坡之地,時燁目光淡淡地朝那邊看去一眼。

進了鵬城,蘇宛平和時燁真的跑到市場裏賣魚去了,沒成想這魚還挺好賣的,她的價格略低於市場價,很快就被酒樓的夥計采買一空。

剩下這二十幾輛驢車得處理掉,不然就拉些貨物回去賣?

可是一想到來時路上的辛苦,再加上這些鏢師們尚在,此時回趟生意時機不對,何況這鵬城有的稀罕玩意在梅嶺縣吃不開。

於是在城裏又住了兩日,驢車全部賣掉,倒是沒有虧本。

再回去就隻有兩人駕著馬車一路前行,蘇宛平坐在時燁的身邊,心情輕鬆了不少。

時燁動怒

到了城外,兩人看到了鏢師和苦力都在,蘇宛平給他們結了銀子,叫他們自己回去,看著這些起了異心的人,蘇宛平想著以後她真要做起大生意來,必須自己建一支商隊才成。

苦力們自然也不敢跟著兩人了,這些鏢師太過凶猛,看著東家將東西賣了,身上有了銀子,多半會起歹心,倒不如他們成群結隊趕緊回去。

這些鏢師結了銀子,卻並沒有急著離去,反而向兩人表“忠心”,願意免費護送兩人回梅嶺縣去。

蘇宛平一聽,立即拒絕,時燁卻是淡淡地朝幾人看去一眼,帶著小媳婦趕著馬車走了。

鏢師們站在原地,許沂眼神陰冷,這一趟他們做了幾樁事,先前沒有管住大胡子,打草驚蛇了,之後他們怕暴露沒有上前看他們之間的暗號,再次他們沒能在當場奪下糧食。

所以現在他們能彌補的就是追上兩人,乘兩人夜裏睡覺的時候奪下他們手中的銀兩,至少兄弟們發了一筆橫財,大胡子他們也死得其所了。

七位鏢師立即喬裝打扮,扮成走商匆匆往前追去。

入夜,七人換成夜行衣,潛伏在小夫妻的營地裏,看著兩人吃飽喝足了回了營帳休息。

子夜時分,天幕漆黑,沒有露出半點星光,林間陰風吹過,傳來山間野獸嘶鳴。

七位鏢師手中拿著大刀,摸黑靠近營帳,轉眼將營帳包圍,許沂朝左右兩人看去一眼,接著七人一撲而上,營帳被撕破,被褥被亂刀碎成八塊,然而裏頭卻沒有半個人影。

許沂大驚,七人立即從營帳內出來,隻見眼前一黑,還來不及出聲的許沂與幾位同夥同時倒下,剩下三人嚇得魂魂出體,想不一對方功夫如此了得,今日他們中計了。

三人立即拔腿就逃,時燁提著帶血的刀追了上去。

蘇宛平坐在馬車裏,她捂著了耳朵,心情很複雜,她三次看到殺人現場,這個時代將人命看得如此輕視。

但是這一次蘇宛平不怪時燁,也不怪當初將她嚇出病來的華應和衛成,她感覺到自己變了,她現在不再是前世的那個隻管做生意的華南總代理商人,她現在是這個時代的蘇二丫。

萬分慶幸,她有時燁幫忙,不然她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時燁丟了刀,接著跳涼涼的河水裏將身上的血跡洗幹淨,再出來,一身紫色長衫,似乎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

時燁跳上馬車,看到蘇宛平平靜的坐在那兒,沒有他想像中的慌張,心下一安,便將她攬入懷中。

兩人就這樣靠著對方眯了一夜,二天天邊微亮,時燁便開始趕車了。

“咱們這一路上都走陸路,到了項城不必去碼頭了。”

時燁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