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你有通房丫鬟嗎?”

蘇宛平仔細的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不知為何她竟然是如此的焦慮,這一刻像是有什麼緊緊地抓住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時燁不說話,卻是看住她,見她臉色變得越來越嚴肅,他忽然笑了,吻了吻她的唇,輕聲問道:“你希望我有嗎?”

這是什麼話,她怎麼可能希望他有,雖然這隻能算是他的前任,但有時想想她兩世清白,隻有理論知識的老司機,真遇上這種事,當然……當然還有一點點介意的,不過真有的話,她也能原諒,他有多少前任她不管,但以後跟她在一起了,就隻能有她。

時燁見她眼睛閃躲,連忙解釋道:“從來不曾有,我最不喜歡通房丫鬟那一套,家裏人當時的確提起過,但是我希望的妻子必定是我愛的人,通房丫鬟出身低微,將來必定是妾室,我有妻子不必有妾室。”

蘇宛平聽了,心情莫名的好,甚至有些激動,還有一絲慶幸,“時燁,遇到你真好。”

時燁鬆了口氣,手指指腹在她臉頰上摩挲著,笑看著她問:“你現在知道我好了,可不可以咱們今晚圓房?”

蘇宛平原本很是感動,甚至有點想依著他,可是他總是能一句話煞風景,要是他再浪漫一點,說幾句溫柔的甜言蜜語,她可能就依了他,可是這家夥就是存心要堵她,總讓她感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晚上圓房的事。

“不行,咱們太小了,過幾年再說。”

時燁鬱悶的狠狠地俯身吻了她,帶著懲罰帶著依依不舍,一個漫漫的長吻,吻得兩人差一點擦槍走火。

外頭傳來聲音,兩位讀書郎恐怕已經起床,準備要走了。

蘇宛平連忙推開時燁,沒想轉眼浪費了不少時間,好在他們隔著貢院近,走幾步路就到了。

夫妻兩人趕緊起床穿衣,時燁卻盯著她紅腫的唇看,臉上卻是笑容,“你要不要擦點藥,我怕你弟弟找我拚命。”

小孩子懂什麼,蘇宛平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她不好意思了還說。

蘇宛平擦了擦嘴,可是唇還有些腫,一個吻就把他給興奮的,當然也把她給興奮了。

兩人從屋裏出來,很快被蘇義看到,趙朋遠卻是笑了,跟蘇義小聲說道:“你姐和你姐夫的感情當真是好,這不一臉春情的出來了。”

趙朋遠不說還好,一說,蘇義就鬱悶了,估計姐夫又欺負她姐了,沒看到姐一臉的不情願,對,這會兒還跟姐夫保持遠遠的距離。

趙朋遠看到蘇義這氣憤的模樣,他忍不住好笑,接著又小聲道:“蘇兄,別著急,待你這一次高中,我一定幫你過了童子關,給你找幾個人間絕品,這種資源我趙家是應有盡有,平素那些極品都是送給高官的,我給蘇兄留一個。”

“滾。”

蘇義雖小可不代表他沒有聽說過,尤其是權貴家裏的那點齷齪事。

趙朋遠摸了摸鼻子,又道:“蘇兄的確是小了點,真把你帶壞了,你姐可以不放過我,等再過兩年,我一定幫你找個通房丫鬟,這下你應該高興了吧。”

蘇義卻是瞪了趙朋遠一眼,鬱悶的說道:“我蘇義這一生隻想娶一個真心如意的妻子,才不要這些歪門邪道。”

趙朋遠卻驚訝看著他,“蘇兄,你將來必定前程無量,你當真隻娶一門妻子?那就少看了多少絕色,唉,我當你童年無忌,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蘇義還要反駁,蘇宛平已經過來了,看到弟弟穿著那一身白衣,看來他也挺信這種說法的,好吧,她也不點破。

四人出了院門,就直接往貢院走去,一路上遇上不少徒步的考生,還有不少馬車和牛車,都是往貢院去的。

這一次院試一過,中了的就是秀才,有了功名,算是入士了,從此社會地位便高他們一等了,所以大家都對這一場試很是嚴謹。

祝老童生考了一輩子的院試不曾過,一直隻是個童生,顯然這院試到底有多難,不過聽弟弟說,其實三場試都是一樣的,隻是考取童生試知識麵淺顯一些,院試便開始必須有自己的一套見解,對所學所識有一定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