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我還有你。”

時淩吻了吻她的發,蘇大丫見他心情好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好在蘇義沒有拜入俞學政的門下。

這一路上兩人各懷心思到了客棧,下車的時候就看到傅氏一家人的背影上了樓。

入了屋,時淩抓緊時間與人交集會友去了,他們都會在福來客棧再休息一日,後日再一起出發回去。

蘇大丫洗漱出來,就將蘇三丫叫到了身邊,手裏拿出五百兩銀票,“你明天去城隍廟那兒,有一位姓滕的人家,你想法子將他們家的債還了,但是要收了滕秀才的身契,為我所用。”

蘇三丫疑惑,她跟在蘇大丫身邊多月,什麼時候冒出一個滕秀才出來了?不過看到這些銀票,她立即起了心思。

蘇大丫淡淡地看了蘇三丫一眼,就知道她起了什麼心思,於是交代道:“不要貪錢,跟在我身邊你還拿得少麼?平素你拿一點沒關係,但這一次你不能拿,還有我找滕秀才的事,你誰也不準說,尤其是蘇家院的人。”

蘇三丫這一次更加搞不懂蘇大丫的意思了,蘇大丫今日心情不太好,也當真把她當成自己人,便解釋道:“我打算在餘城開鋪,便是我並不想讓蘇家人知道,你既然跟在我身邊,你知道的,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你自己掂量,不然你知道我手段的。”

“這位滕公子你一定要好生待他,恭敬一點,他將來可是保昌郡的首富,是位行商大才子,可明白。”

蘇大丫生怕蘇三丫將這次事辦砸了,若不是她想明個兒再去一趟學政府上見陸氏,了解一下陸氏回不回梅嶺縣的事,不然這件事她會親自去辦的。

蘇三丫連連點頭,先前還想貪一點銀子的想法立即打消了。

這邊客房內,蘇宛平從屋裏出來,就見金淩鏢局的兩名護衛此時正等在那兒,他們兩人一青一白,很好辯認,蘇宛平疑惑的看著他們。

“青衣,白衣,你們可有事找我?”

叫青衣的年青男子是一張四方臉,眉鋒像兩把大刀,神情還挺橫的,不過蘇宛平跟他處了幾日,發現此人心地不錯,有一次看到一個乞丐還悄悄解囊。

白衣的年青男子麵帶美人尖,長相俊郎,身材高大,神情很溫雅,擅於用扇,不過打起架來很橫的,平素看著溫雅卻不怎麼說話,對誰都淡淡地,站一旁久了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弟弟被人看中了

蘇宛平看著這兩人,瞧著有事的樣子。

青衣說道:“今日我們兩人沒事幹,就注意了一下宴場的事,我們在前堂看到了蘇大丫穿過花園過來,不過她帶著阮知州的小女,兩人倒也沒有真的來前堂。”

蘇宛平想了想,笑道:“看來她是想巴接阮知州了,這個不是大事,沒關係。”

但是白衣開了口,“蘇大丫提到了東家弟弟的名字,那位女子似乎挺感興趣。”

“我弟弟,那女子好像已經及笄了吧。”

“對。”

白衣接著開口,“事後見過東家弟弟,那會兒正好東家弟弟與一眾秀才吟完詩,曾離席,於是這位小姑子便遇上了東家弟弟,當時看呆了。”

看呆了……

蘇宛平都驚呆了,她弟弟才十三歲啊喂,比她是高一點,可是這麼小,該死的蘇大丫,打什麼主意呢?

“以後你們兩人不要跟在我身邊了,現在安排你們一個大任務,就是每天跟蹤在蘇大丫的身邊,看她到底每天做了些什麼事,不管什麼事都來稟報,這一次你們做的不錯,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小事,不過讓人受不了。”

蘇宛平開始有些心思,有人跟蹤,就知道蘇大丫會不會還使陰招。

青衣和白衣呆呆的看著她,半晌方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這是要長用我們兩麼?其實我們兩人可以少吃一點的,平時兩套衣裳可以管半年了,嗯,出門我們盡量徒步,一定會為東家盡量省錢的。”

蘇宛平原本要走,聽到兩人這話,她都愣住了,這金淩鏢局是不是已經山窮水盡了,連個人都養不起了麼?

“你們好好幹,有好消息告訴我,該吃的吃,該穿的也不會讓你們省,還有出門在外,有必要的就要花車馬費的錢,回來告訴我一聲,全部給你們報,如果這一個月你們兩人做得好,我就常用你們,到時跟大當家的說一聲便是。”

青衣和白衣高興壞了,連忙道謝,立即退了出去,很快掩入夜色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