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嶺縣就盼著這個小三元的神童有出息,在場的各位富紳夫人也擔心著哪日這位秀才公中了狀元,那她們也算是結了個善緣,整個梅嶺縣也跟著一起有個好名聲,成了狀元之鄉。
莫氏的話令蘇大丫的心神更亂了,她再次看向田氏,“我知道二妹向來衝動,這目擊證人到時會不會是向著她的,畢竟當時她也沒有將人找出來,何況那日我明明是被她推下去的,不然誰願意跳樓,難道真不怕死了不成?”
蘇大丫的話再次板回所有疑惑,哪從想田氏也開了口,“過兩日找到那目標證人,我便將此案交給我夫君來處理,如此可以還你們姐妹兩人清白。”
於是叫兩人起身了,蘇宛平坐回原座,可是蘇大丫卻是不起,“求知縣夫人不要再計較此案,若是真的立了案,將來必定對我義弟的前程不好,不過是件家事,還請知縣夫人成全。”
跳樓的真相
被她這麼一說,田氏也反應過來,的確真要是立了案,將來小三元中了狀元,這也算是汙點。
蘇大丫眼看著田氏被說動,還要裝委屈,蘇宛平立即開了口,“那好,蘇大丫,我問你,當時你跟我是怎麼樣的站姿?”
蘇大丫見蘇宛平忽然嚴肅凶狠起來,她抹了一把淚,答道:“我當時往上走,你卻往下走,你不讓我,我正要往下退讓你,你就將我推下去了。”
“是嗎?”蘇宛平看向蘇三丫,“大丫說的對不對?”
蘇三丫見所有人都看著她,她隻好點頭說是。
蘇宛平接著問蘇三丫,“那好,你是蘇大丫的目擊人,我直接問你,我當時下來的時候,身後有些什麼人?”
蘇三丫不說話,田氏麵色微冷,“說。”
蘇三丫連忙答道:“二丫身後有時燁,隔著不遠還有滕海和蘇義,再後頭就是其他客人。”
“時燁隔著我多遠?”
蘇三丫腦門冒汗,她當初哪看到了,她當時看到事情不對就躲一邊去了,眼下也是她猜的,這兩夫妻向來一起,不會離開對方,再經過整件事一回想,她就這麼說出來了。
蘇三丫看向蘇大丫,蘇大丫卻是垂著眼簾,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她一樣。
蘇三丫不敢不答,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就在你身後兩個台階。”
“兩個台階?你確定嗎?”
蘇宛平大聲問。
蘇大丫此時開口,“畢竟有些時日,一個台階兩個台階的,三丫當時隔得遠,哪還記得清楚。”
蘇宛平此時卻是笑了起來,看向蘇大丫,“你倒是會說話,其實我忘了告訴你們兩人,當時時燁不在我身後,而是在我弟弟身邊,隔著不是兩三個台階,而隔得有很長一段距離,原本我是跟他們走在一起的,但因為你向我要走滕海的事,所以我當時快上了兩步下了台階。”
“再說那福來客棧的樓梯間能同時站三四個人同行,距離如此之寬,為何我下來的時候,你偏偏緊緊地靠著我的身邊,我當時踩在什麼地方,所有人都看到,我想典史夫人和主簿夫人應該也看到了,不如二位出來說說看。”
被點到名,原本不想出聲隻想看熱鬧的主簿夫人賈氏隻好開了口,給蘇宛平證明了一下,當時她就在四樓正要下樓,然後就看到了姐妹之間的相爭,不過當時事情來得太快,她沒有看仔細是誰推的,還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但是當時蘇大丫半點不讓,站在樓梯中間還故意挨著妹妹的舉動的確可疑。
賈氏一說,典史夫人也開了口,她當時是在三樓竄門子,出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其實她看到了當時是蘇大丫忽然往後一倒,她當時受驚,也以為是蘇宛平推的,但她記得沒錯,當時蘇宛平的手是背在身後的。
這會兒典史夫人恍然大悟的想起來,於是將自己的疑點說了,蘇宛平都沒想到典史夫人正好在三樓看到了。
這一下莫氏拍掌叫好,“蘇大丫,蘇大丫,你這個賤人,我性子直說不過你,如今倒好,被典史夫人看到了,誰能想到你如此毒辣,竟然對自己也能出手,世上的人都沒有你厲害,這樣置自己死地而後生的手段簡直令人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