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貨了,這些小布莊的東家也隻好作罷,倒是交代蘇宛平,若是有的話,他們還拿貨,這些小商家,進貨途徑單一,都是靠碼頭上的管事帶點小貨,成本高,人家還不怎麼待見。

為了使生意不虧本,能盡快套現,他們多半進粗布和棉布,多是普通百姓所穿,沒想即使是這樣,依舊還有存貨,賣不出去。

拿蘇宛平的貨就不同了,她有眼光,拿的是最時新的,人家一次進一大艘船的貨,成本低了,到了他們手上的成本也是合理的,這麼散賣出去,比那普通的布好賣了不少。

蘇宛平是打算將縣城裏的布商都集結起來為自己所用,至於百姓要賣的粗布,各地鎮上自是有,這些好貨拿到鎮上也未必賣得動。

蘇宛平回到自己布莊,鋪裏還是有不少客人,不過現在賣的都是自己以前在碼頭買的貨,有不少人問起那些貨,她都是推薦給街頭另外幾家去買。

傅氏這會兒從繡莊過來,看到女兒,傅氏拉著她進入帳房,關了門,方說道:“丫頭,你還記得街尾那一家繡莊麼?最近咱們的繡莊生意著實好,這些富紳夫人和小姐們也都看在你的麵子上來我這兒訂貨,街尾那邊鋪裏生意慘淡,今個兒那位東家娘子過來跟我說了好一會兒話,問我們能不能也像布莊一樣給他們分銷一些繡活過去。”

這倒是個好主意,而且聽說這街尾這一家的繡品很出名,到時她娘去看看,覺得可以,就可以長期合作了。

於是蘇宛平同意了,傅氏卻有些擔憂,她是一次做生意,而且發現跟著女兒將生意越做越大了,以前隻想著開一間鋪子,慢慢地守著,能賺點小錢就算了,哪知這一批批的貨越來越多,已經不是兩間鋪麵上明麵的生意了。

蘇宛平抱住傅氏的胳膊,“娘,我就發現我是一個倒賣的命,原本想幹點實體生意,後來又倒賣了起來,不過這倒賣的生意來錢快,比守著鋪子強。”

傅氏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是鬼精靈,點子多的不得了,以前娘怎麼沒有看出來呢?自從咱們從蘇家出來後,你就特別會抓主意,比以前懂事多了,娘都要以為我換了一個女兒。”

蘇宛平心虛,低著頭不接話,傅氏卻沒有看她,反而想著她繡莊的大計,若是按著女兒的來,這樣的話她便少招些繡娘,她也好管束一些,畢竟自己的技術不能白白教了人,改日她們離開鏽莊,這手藝就是白學的。

轉眼進入冬季了,偶爾會下雨,蘇宛平守在鋪裏,時燁每隔一段時間給鵬城送貨去,蘇宛平有些舍不得他,便想著等滕海回來,必定再找些小管事幫忙,不然他們這幾人也做不過來了。

正好這日下著大雨,騰海的船到岸了,蘇宛平和時燁去接的船,滕海這一次又帶來了一批布料,不過不是同一個老板,他看得仔細,撿了人家的漏,用的是便宜的價格,隻是這樣的貨也不是長久之計。

眼下正值冬季,人家賤賣了就回去過年了,來年開春,可未必能遇上這樣的好事了。

一船布料到了,蘇宛平叫自家商隊把貨物都拉回了鋪裏倉庫存放,同時她給各位布商遞去了消息,又將趙朋遠喊了過來。

“趙朋遠,你給賈公子寫封信,問他們這一次廣州發船是幾時,上一次的繡品賣得如何,若是覺得還行,我現在能給他做不少繡品出來,讓他提供一個清單,哪些繡品比較好賣。”

蘇宛平發話,趙朋遠不敢不聽,他現在完全依賴著蘇宛平,要他做什麼便做什麼,於是趙朋遠為了能盡快給個答複,竟然親自去了項城,依著時燁的話講,這家夥找了個理由終於可以去項城見某人了。

蘇宛平還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位嬌嬌讓他如此沉迷至此,以前不著調的人,也有認真的時候。

安排了這一切,蘇宛平便和傅氏在倉庫裏點數入冊,發現這一批貨換了一個布商後,果然又有所不同了,仍然還是蘇杭出產的上等好料,薄款,眼下進貨,適合春季穿。

分銷商會

到了新貨,傅氏自然又給鋪裏的人還有母女兩人都做新的,也算是當做模特供人觀看,上一次的便是這樣將生意做成的,傅氏可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