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卻是摸了摸她的頭,“你說的什麼話呢?我在罪人村的時候那才叫辛苦,現在我倒是手生了,成日沒事幹,勁沒地方使。”
蘇宛平笑了,拿起雞腿咬了一口,剛想著時燁這個男人真正好,就聽到時燁說道:“我這勁沒地方使,不如咱們晚上圓房吧。”
蘇宛平嗆住,話說這避子藥是弄到了手,可是兩世一次,她是不是要有點儀試感,蘇宛平也有些驚慌,守了這麼久,當真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心裏怦怦直跳,一向冷靜如她,在這事上卻總是猶豫不決,感覺如果自己真的交出去了,就是承諾一輩子。
她有些慌張,一輩子這麼長這麼久,他們能白頭偕老麼?不然她上一世也不會三十來歲了也沒有結婚,甚至都沒有將自己交出去,就是因為她對這事的謹慎,所以也變得異常敏感,想得也比較多了些。
“平兒。”
時燁在她耳邊呢喃,蘇宛平隻覺得心頭一酥,雞腿掉在了地上,人卻被時燁給抱了起來。
“答應我好不好,不然我每日忍著都要廢了。”
蘇宛平有些窘迫,她正要點頭,傅氏正好從外頭進來,“你們兩在這兒呢,快,吃飯了。”
時燁連忙將蘇宛平放下,臉都紅透了,傅氏也才發現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於是輕咳一聲,別過臉去,說道:“你們以後多生幾個小孩,我這一天到晚的沒事幹,也不是個事兒。”
傅氏跑了,留蘇宛平站在原地淩亂,這是她親娘,這是她親娘,默念兩聲。
時燁卻是笑了起來,撈起柴禾上的外衣穿上,接著捏了捏呆呆愣愣的媳婦臉頰,“再不去吃飯,趙朋遠就吃完了。”
於是拉著媳婦的手出來。
趙朋遠早已經坐在桌前,今個兒可是妹妹做的飯菜,妹妹做的比阮娘做的好吃,當然幹娘做的更好吃,他咂了咂嘴,決定以後不出去吃飯,就在家裏吃飯,然後看書,然後纏著弟弟給他講題,瞧著隻有幾個月就要考試了。
蘇宛平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令趙朋遠發奮圖強,還當真打算開春院試,若是他能中秀才,相信趙家家主也會對他另眼相看,也算是功名加身的人了,他繼母再如何對他不好,也得看在他的功名上,不敢對他怎麼樣的。
這邊白衣和青衣打探回來,蘇大丫帶著弟弟去了項城,接著再要去餘城,似乎在那邊有些生意。
蘇宛平一聽,神思動容,趙秋紅既然做了趙家內應,而蘇家院裏有那兩個老的攪家精,依著蘇大丫這自私的手段,想來是要將生意轉移,她可不想讓她如願。
於是蘇宛平吩咐滕海去一趟餘城,而許慶和孔艾卻拿著趙朋遠寫給賈公子的信去一趟項城,原本這事兒可以讓趙朋遠去跑,但考慮到他當真想痛下心來考秀才,便不要打擾他了。
三人當天就出發,年底前回來。
蘇家二房的院裏,天大亮了,趙秋紅磨磨蹭蹭的起了床,蘇家廚房裏沒有給她留飯,蘇李氏看不慣她睡早床的習慣,即使她隻不過睡了一次早床。
趙秋紅來到廚房裏,灶還是熱的,所有人都吃過飯了,唯獨沒有她,昨夜為了趙家的事想了一夜,才導致她今日起晚了。
趙秋紅存著心思也沒有什麼味口,從廚房裏出來,沒有看到蘇李氏和蘇海兩人,於是問正在院裏忙著掃灑的錢水芳,“三弟妹,爹和娘去哪兒了?”
錢水芳撐著掃帚直起腰,抹了一把汗說道:“爹娘去市場了,想著午飯吃點好的,所以去買了些,這不正好月初鋪裏頭給了家用,爹娘覺得高興就一同出的門。”
兩老的出門了,趙秋紅心思一動,目光不由得朝正屋裏看去,月初鋪裏送了家用過來,一個月的家用是二百兩,這銀子必定有多的,一家人的花銷每月必定有剩下的。
趙秋紅立即板著一張臉,說道:“三弟妹,我去城西食鋪裏一趟,昨個兒我吩咐了夥計去長富街買了匹布,你幫我拿回來,我今個兒身體不好,就不去鋪裏了。”
錢水芳麵色微變,她看向掃了一半的院子,想著呆會兩老的回來見她沒有掃完,鐵定要罵她了,她著實為難,可是她現在暗地裏還是服侍二嫂的,她不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