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丫叫蘇三站趕緊換一身衣裳,陪著她去私塾。
兩人再次上了馬車,往私塾去了。
此時正好遇上私塾裏的學生放學,剛從堂前出來,就見大門口站著一位美貌女子,那些富家公子不免朝蘇大丫看來。
時淩此時陪著丁家兄妹出了學堂,時淩看向丁家小姐,勸道:“這私塾裏坐著的都是男子,丁姑娘明個兒還是別來了,萬一被人知道了身份,恐怕名聲有損。”
丁家小姐一聽到這話,笑容立即沒了,懇求道:“時夫子就不能教我幾日開蒙麼?我不求科舉,隻求能識字掌家。”
時淩一聽,心下一軟,於是看向丁虎,“你覺得如何?”
丁虎自是心疼妹妹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妹妹的心思呢,不過家中爹娘倒也沒有阻止,他自然不想讓妹妹不高興的,於是說道:“那就依著我妹妹的,小妹,以後你在堂前不得發言,安安分分的讀書便是,放了學便跟在我的身邊,絕不可以與別人往來交往。”
丁家小姐高興了,連忙應下。
卻在此時一把柔聲傳來,“夫君。”
三人下意識的朝前頭看去,就見幾步外站著的蘇大丫,時淩看到蘇大丫,便疾走了兩步來到她的身邊,從她手上接過食盒,“你怎麼來了,這裏是私塾,外男出入的地方,你以後要來,便從後門進。”
蘇大丫溫柔一笑,點頭應下,很是溫順可人,丁虎的目光呆了呆,連忙看向別處,但是還是被時淩看到了,他心情有些不好,於是拉著蘇大丫往私塾裏走去。
蘇大丫經過丁家兄妹身邊的時候,她忽然出聲,“噫……”
時淩心頭一驚,轉身將蘇大丫抱了起來,自然不能讓她認出丁家小姐女扮男裝入私塾的事,此事一但傳開,丁家的名聲受損,他也逃不過罪責。
蘇大丫卻雙手抱住時淩的脖子,也不顧丁家兄妹在,她在時淩臉頰上印下一吻。
時夫子與媳婦分開多日,他一個正常的男人,又是年輕氣盛之時,被蘇大丫這麼一撩,早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先前不過是抱著她快快進去,不讓她發現丁家小姐的端倪,如今卻是迫不及待想回寢房去。
蘇大丫抬頭,看著還愣在原地的丁家小姐,她心中冷哼一聲,就這一點手段,都是她當初用剩的。
很快兩人進了屋,蘇三丫正準備服侍兩人吃飯,就見時夫子抱著蘇大丫迫不急待的進入內室,蘇三丫立即明白了,麵頰一紅,連忙出屋,找她哥去了。
滕海回到梅嶺縣了,不過卻是半夜逃回來的。
蘇宛平被時燁搖醒,這會兒正是半夜,時燁說道:“滕海受了重傷,蘇大丫這一次去餘城將金豐鏢局的餘孽帶了去,此事看來得告訴吳昆才是,他該清理門戶了。”
蘇宛平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清醒,夫妻兩人連忙起身穿衣。
兩人一起去了隔壁院子,此時毛氏正在滕海身邊照顧,杜儲卻送大夫出門。
蘇宛平一進來,擔憂的問道:“嬸子,滕海如何了?”
是她思慮不周,該將白衣和青衣安排給他的,他一個書生,不會半點功夫,這一次遇上了金豐鏢局的人,他能安生逃回來也算是他聰明到了極致。
此時滕海醒過來,於是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原來滕海奪了蘇大丫開鋪子的所有銀兩,正準備回來的時候,沒想到蘇大丫暗中還跟著金豐鏢局的當家人。
誰偷的銀子
他看著避無可避,便逃到了牙市,使了一千兩銀子在黑市找了人手,他才險之又險的半夜逃回來的。
滕海這個時候將懷裏剩下的銀子拿了出來,還餘下五千兩銀子,這一次蘇大丫果然是下了血本,加上項城的,這麼一算,她全部家當也有一萬把兩銀子了,就是現在的蘇宛平手裏頭也沒有一萬兩銀子的周轉,全部壓貨裏頭,當然身家已經不隻這一點。
蘇宛平沒有收下那五千兩,“這是你用命換來的,於我來講,本就是意外之財,你收好,來日娶媳婦用。”何況這些日子滕海呆在餘城,借著他先前的人脈,這個中間交際多半都是自掏的腰包,以後有些小錢算不上的,她也不想讓他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