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聽了連起身,非要滕海將銀子給東家,蘇宛平不收,時燁也將他的手按住,“聽我媳婦的,你知道的,她脾氣很倔,認定的事你改變不了。”
蘇宛平掐了時燁一把,時燁無奈看了她一眼,滕海卻是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隻好收下了。
滕海的傷勢很重,得將養大半個月才能下床,反正賈淳那邊也傳來消息,同意將餘家從京城運來的好布做成繡品拉去項城,以後可以不必運去廣州了,滕海可以安心的在家裏將養。
二日蘇宛平便去了一趟金淩鏢局,將金豐鏢局的當家人在餘城出現的事說了,當日吳昆便派了二十位老鏢師前去追殺,就算不押鏢了,也要將金豐鏢局的鏢師給滅了。
而蘇家院這邊,蘇家兩老的今個兒跟趙家罵了一日,口幹舌燥的,晚上回來休息,蘇李氏躺在床上,想起自己藏著的五百兩銀子,於是打開鎖孔,翻出木盒,然後當她打開木盒後,卻見裏頭五百兩銀票不易而飛了。
蘇李氏的魂都快嚇沒了,立即拉著蘇海披衣下地,隨意穿上鞋子就衝出了屋,手裏拿著空木盒,直接衝二房門口,二話不說拍著那門砰砰作響。
剛剛躺下休息的蘇二河夫妻兩人連忙起身,開了門,蘇二河被蘇李氏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都是你養的家賊,你說要休了她的,怎麼還不休了,這幾日又好到一起去了,是不是不打算休了,你個殺千刀,咱們蘇家哪還能留她,二河,快,把你媳婦交出來,今天看我不打斷她的腿來。”
蘇李氏這幾日吵架,嗓子都啞了,可是卻依舊聲氣很大,原本還在內室的趙秋紅聽到這個聲音,嚇得身子抖了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又覺得必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而且婆母這是又怪她身上了。
蘇二河入屋將驚驚顫顫的趙秋紅帶出來。
蘇李氏一看到二兒媳婦,那木盒二話不說就朝她扔了過去,打在趙秋紅的額頭上,瞬間流了血。
“姓趙的,你這一次又偷走了我的銀子,看我不打死你。”
蘇李氏衝上前就要打人,被蘇二河攔下了,他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問道:“爹,娘,有話好好說,到底怎麼一回事,三弟妹天天在家裏看著的,她想做什麼也不可能。”
蘇李氏卻冷哼一聲,“那可未必,她的心腸壞著呢,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不行,打死她還事小,得把她交到縣衙裏去,三番四次在咱們家裏偷拿銀子,豈能讓她好過。”
蘇李氏沒有打了,卻是拉著兒子去縣衙裏報案去。
蘇二河眼看著事態嚴重,連忙拉著蘇李氏,忙問道:“咱們家又丟了多少銀子?”
蘇二河知道食鋪裏的生意一點也不好,先前被趙家砸了後重新裝修,食客少了一大半,現在因為趙家做出了同樣的味道,價格卻比他們家的便宜,不少客人都跑趙家食鋪去吃了,導致百香食鋪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天能維持這些鋪裏夥計的工錢就不錯了,連著家裏頭的家用都要沒有了。
蘇李氏被兒子一問,心中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私房錢說出來呢?可是她偷偷拿了食鋪裏的銀子,要是兒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蘇李氏不說,蘇海可沒有想這麼多,直接說道:“整整五百兩,你知不知道,食鋪裏的最後一點銀子全部拿出來了,被這個敗家娘們又偷去給了趙家,二河,你看著怎麼辦吧,今個兒不是休了她的事,而是打死她還是報官,五百兩銀子必須追回來。”
蘇二河聽到這個數目,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兩老的,“爹,娘,那是鋪裏做生意用的,你們居然全部拿回了家中?”
蘇家兩老的不說話了,但那能噴出火來的眸子卻盯著趙秋紅不放。
趙秋紅臉都白了,她根本沒有偷銀子,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兩老的還私藏了這麼多的銀子,她忽然反應過來,辯解道:“爹,娘,我真的沒有進過正屋,更不知道爹娘有這麼多的銀子,院裏有錢氏守著,你們何不問問她,再說我一直在屋裏呆著,我倒懷疑是錢氏偷的然後嫁禍給我。”